班子书虽在殷先生面前颇为恭敬,但本人却也是个习惯被人鞠躬感激人物。面对老人家感表涕零千恩万谢,他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仿佛早已习惯这样场合。他只是微笑地客气着说:“
班子书说得对,先生被他吸引,必然是被“原本他”所吸引,他应该要保持那个样子才好呢。
虽然那个“原本”他,其实也不是“真实”他。
而是个”很容易吸引男人/女人人设”。
辛桃馥脑中忽而闪过白天父亲挖苦之语:“有本事,不愧是你妈儿子。”
这句话利剑样劈入辛桃馥神思里,使他恍惚好阵子。
落魄,还带着个孩子,只能依靠这个男人。这种状况会让她魅力大减,更别说提起娶她心思。
后来某天,陶欢儿下定决心再次找到辛思劳,和他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与此同时,她还放弃辛桃馥监护权,把辛桃馥送回辛思劳身边。
辛思劳将辛桃馥拽回手里,恶狠狠中带着几分嘲弄地说:“你连老子都不要,跟那个娘们跑。还以为能过好日子是不?你也是个没脑子。她那样女人怎愿意为个拖油瓶耽误自己?”
辛桃馥忘自己是什反应。
但他好像无法痛恨陶欢儿,在他记忆里,陶欢儿永远懂得怎样让别人偏爱、优待她。
直到奶奶喊起他名字,辛桃馥才收起心思,专心问起奶奶状况,这才从奶奶和医生口中得知,原来奶奶病情比较复杂,原本医院就建议转院。但是因为床位紧张等等原因,直没有落实。直到殷先生过问,才得到解决。
奶奶有些迷迷糊糊,对辛桃馥说:“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呀?”
辛桃馥眉头皱,随后又扬起笑容:“不会呀,刚好认识朋友在这个医院有熟人,所以解决。”
说着,辛桃馥就拉着班子书跟奶奶介绍道:“这就是新认识朋友班子书。”
奶奶忙不迭地跟班子书道谢。
或许,辛桃馥也很希望得到偏爱和优待。
他刚与殷先生相识时候,便无师自通地展示出最容易被喜欢模样——近乎是陶欢儿在那位叔叔面前样子,不总是可怜,也不总是骄傲,但总是漂亮可爱。
当时,他把殷先生视为位“追求自己、对自己有意思人”,他自信殷先生对自己有好感、被自己吸引着,所以他能游刃有余地玩游戏、耍心机,倒是挺快乐。而殷先生反应似乎也不错——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辛桃馥自信被全部打破。
他变得困顿疲惫,不知所措,别说耍些小心机小花招,就是说话都不利索——
这自然就……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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