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也不舍得击打关初,便是一避再避,不接关初的招。关初便觉得被小瞧了,越发气愤,身上越热,信息素也散得越快。
二人的气味犹如两道泉水,在封闭的空间里喷涌,然后渐渐交汇,交融成一股乳泉,甘美而浓烈。
他们的气息,对于世间几十亿人而言都是无味之物,但唯独对对方,是最致命、最凶险的存在。
当二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就如同威士忌不加冰一样,纯饮,辣喉,又在唇舌深处爆发出复杂多变的花香果香麦芽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都变得醉醺醺的。
仿佛是无形的丝线穿过了他们的胸膛,缠紧了他们是手臂,他们被扯着往对方的身体碰撞。原本要冲出去的拳头,变成了贴在对方胸膛上的手掌,想要打在对方脸上的巴掌,则成了拂过过他肌肤的暖风。
卧房里的黑暗,好像变成了一张厚重的棉被,盖在他们发烫的肌肤上。
信息素的催化,紧闭的卧室变成了熔炉,让百炼钢都烧成绕指柔。
关初终于感到胸膛有一团火在热烈地灼烧,而脆弱的后颈却一片冰凉,好像有尖锐的牙齿,擦过颈侧细腻的肌肤。
他突然惊醒,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