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就信。”易闲君笑答。
易闲君长得太美,笑起来极富感染力,瞧着他笑颜,关初也有些板不住脸,只别过头看窗,又伸手把窗户缝隙阖上,不再叫凉风吹进来。
关初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又拨通东宫那位侍女号码。
侍女十分迅速地接听他来电,并说道:“昨晚你并未将易闲君送回伊尼特将军处,是?”
关初当她是兴师问罪,却也不虚,只说:“是,昨晚有不方便之处。而今晨起
——当然,这其实也仅仅是关初猜测罢。
易闲君本人其实泡冰水夜也未必会生病,今天发高热,是他对自己用药。
浴室和窗户“破绽”都是易闲君故意露给关初看,为不过是博得关初朝他回头那微微蹙眉。
关初眉峰如剑,眉型如山,自带坚定不移、不可轻动沉稳——盖因如此,易闲君便偏要引得关初为自己眉峰轻蹙、眉心皱动,要看着稳如磐石关初为自己动摇、犹豫,意有踌躇。
易闲君从枕上挣扎爬起,幽幽说:“你还要送回去吗?”
第二天大早,关初敲主卧门,敲好会儿也没反应,心内便觉疑惑,边说“进来”,边推门而入,但见易闲君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气息紊乱。
关初忙上前,伸手探易闲君额头,却是触手片滚烫,那看来,易闲君是发烧。
关初无法,先不提把易闲君送回事,且取退热贴,给易闲君贴上,又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迅速给易闲君看诊,诊断番后,得出结论:问题不大,应该是着凉。
关初却感奇怪:“好好,怎会着凉?”
关初冷冰冰地答道:“你以为,你故意将自己弄病,就不会送你走?”
易闲君撑着身体,露出体力不支虚弱,细声说:“在你这儿冻死,都好过去那里……”
关初带着不解,说:“你前不久才当是变态跟踪狂,现在却把当救世主,也太自相矛盾。”
易闲君便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跟踪狂吗?”
关初板着脸道:“说不是,你就信?”
送走家庭医生后,关初在卧室里转圈,见窗户开缝,又发现主卧浴室地板湿漉漉,应该是用过。
关初发现浴室风暖装置被关闭,他打开洗浴设备,查看下,发现水温设定在20摄氏度。由此可知,昨晚易闲君在这儿关掉风暖装置,并洗个冷水澡。从耗水量和浴室地板湿润程度来看,他这个冷水澡还洗挺久。
洗完冷水澡后,他还开窗睡觉。
他这样做,为是什?
怕就是故意要着凉,故意要发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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