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也是知道天玄色不好买,便想着不过是衣服罢了,也犯不着搞那么麻烦去弄一件,便也没买。
听到韩茹萧的经历,关有云“噗”一声笑了,说:“人家这样说你,你还要上赶着去买他的货?你有病啊?”
“我这样被羞辱了,你也不帮我出头?”韩茹萧恼说。
关有云也没应答。
韩茹萧倒是眉飞色舞起来:“你也别说是我,就找到他,说你要一条天玄绿的围巾。他肯定不敢收你的打点费,怕还白送你呢!当然,我知道,你也不要别人送的,就是按原价买,其实也不贵,而且也不算违背你的‘清廉原则’了。等发现是你为我买到,可不吓死他。只怕他得跪着跟我道歉吧!”
尚简朴,主张清廉,连墨水笔都用单位的,肯定没法儿随便掏钱买奢侈品,便只是不搭这个话茬。
韩茹萧看出关有云的想法,撇嘴道:“你防着我呢?你看我像伸手问你要钱花的样子吗?笑死人了,你那份死工资还不够我今天开的车的一个轮子呢!”
关有云倒笑起来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个穷酸公务员,那还问我要什么天玄地玄的玩意儿?”
“没问你要钱。”韩茹萧顿了顿,却道,“只是你不知道,这个‘天玄色’光靠有钱是买不到的!”
“是吗?”关有云感到好奇,“为什么啊?”
光是这么说着,韩茹萧已经沉浸在打脸的喜悦之中了。
关有云也只是笑笑,也没说肯,也没说不肯,只拍拍韩茹萧的肩头,又和曹晓聊起了从前旧事。
曹晓便说了一会儿话,见关初不言语,便又把话题往关初身上引。
关初素来不爱说话,
说起来,关初也知道这个天玄色,因为关初曾经也想买一款。
曹晓倒是先开腔了:“‘天玄色’原本是皇家用色,现在开放了,平民也能用,但这个染料的专利还是掌握在皇家手里,只有少数几个皇商有资格制作和贩卖这一系列色的产品。为了保持这份‘逼格’,产品限量限购非常严格,从普通渠道基本上是买不到的。听说想买一双天玄系列色的小手套,上下打点的费用就要上百万……”
“上百万倒是其次,”韩茹萧努努嘴,“就是你拿着钱也找不到打点的人呢!就是找到了,人家还不一定肯要你的钱。可气人了!”
说着,韩茹萧又语带气愤地说起来:“前两周,我好不容易在一个饭局上找到了一个皇商,我跟他说想买一件天玄绿的围巾,他却说,那是流行色,买断了,只有帽子,你肯要就给我三百万,买一顶绿帽子回去戴吧。可把我气死了!一个卖货的怎么这么牛逼!我现在就非要买到绿围巾,还得他亲手给我戴上!”
这样的经历,真叫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