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刺仿佛突然被冻住样,停在白瑰心脏前厘之地。
红瑰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你不可能……你真言不可能对有用!”
白瑰缓缓睁开眼:“世间没有武器能伤劫身,可
他远着陈昭眉,不让他得手。
全都是因为恐惧。
由爱故生怖。
白瑰眼皮垂下。
过去梦境中无数个“白瑰”与“陈昭眉”相处瞬间在脑海中如戳破洞管子样喷涌而出,他心却像个被抽空水木桶,回归种镇定“空”。
……
因为灵感梦,他感受到每个“白瑰”痛不欲生,他认识到每个“阿眉”居心不良,他看到许多“白瑰”咽下甜蜜毒药,甘甜从舌尖滚过后,落入肚肠,便化作毒刃,刺破他软肋,割得他肝肠寸断。
他害怕。
或者是害怕失去,或者是害怕背叛,又或者是害怕更多残酷可能——
这所有可能性都系在眼前这个脆弱得不堪击陈昭眉身上。
比藤蔓所缠绕着,但这些毒藤缠绕在他身上时候,却柔软得像羊毛样,见血封喉毒刺也温柔地收起。红瑰刚才发出每击铺天盖地攻击,都巧妙地避开藤蔓包缠此处。这让陈昭眉看起来更像个不谙世事婴儿,正在柔软摇篮里沉睡,外头,bao风雨不能浸染他衣角分毫。
这刻,白瑰解到,他虽然是应陈昭眉句“白瑰救”而来,但陈昭眉或许不需要他拯救。
红瑰并不会伤害陈昭眉。
白瑰赶到这儿来,也不是为拯救陈昭眉,而是为抢回陈昭眉。
他心里,充满对陈昭眉占有欲。
在这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最恐惧、最珍视皆是什。
他放空自己,得到片澄明心境。
纯净多摩罗旃檀生机在体内自由地流动,仿佛涓涓细流,又如同汹涌大洋。
而蔷薇刺转眼已到他眼前,他恍若不觉,只淡声说:“住手。”
——真言。
陈昭眉总是漫不经心,总是随心所欲,他总是那天真无知,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个回头、个顿首就能颠倒白瑰天地乾坤。
白瑰胆怯。
他掌着陈昭眉,不让他离开。
他拘着陈昭眉,不让他肆意。
他勾着陈昭眉,不让他厌倦。
直不肯承认占有欲。
在学院朝夕相处里,白瑰总是端着副庄重模样,在与陈昭眉交流中总有种自然流露傲气,好像他真就是陈昭眉主人样。
但事实不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白瑰不会不敢接受陈昭眉“色诱”。
如果真是这样,白瑰也不会撕掉陈昭眉带着飞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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