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白瑰……
大约真是个罕见男天才。
陈昭眉很快就从讶异里缓过来。
他边自省,边笑道:他早该知道。
如果个男人能被称为“不输给任何女人”,那可不好惹。
他认识个很爱装酷女孩,就爱显摆自己火系巫术,说三五个字,然后点燃手中烟,仅作耍帅之用。
陈昭眉也见识过真正杀过人女巫,她手指里伸出灰绿色毒藤。当她握住个人咽喉使,便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到底是让这个人被勒住全身窒息而死还是中毒七窍流血而死……
可是……
他从未见过像白瑰这样。
轻盈,优雅,简洁,但迫力比他见过任何个刀口舔血巫师都强。
自己眼神——往下望着,如同神像俯瞰羔羊。
陈昭眉双手双脚仿佛被扯住,处处关节如同被无形绳索勒紧,股奇怪力量将陈昭眉往后牵拉。陈昭眉僵硬且不由自主地身体倒退,步步,往后走到门边,手往后拉拉门把,将门旋开,脚又往后踏步,踏出卧室。
方听得白瑰空灵似句话传来:“这才是合乎礼仪‘退下’。”
说罢,卧室门便无风自动地在陈昭眉面前关上。
随着门“嘭”声合上,牵住陈昭眉四肢无形绳索也仿佛应声而断。陈昭眉脱力地倒在地上,不自觉已冒出头冷汗。
就像在地球上,如果个女人被说“不比男人差”,就是牛逼坏意思。
【今夜没见月光。冰般月轮挂在棉样云后,如同在室男将自己冰清玉洁身体包裹在象征贞洁白袍之中。
那件袍子,从上而下都是雪白,不可以有丝污点。高高立领,遮得住男人特有喉结,两袖修长,盖住男人骨节分明十指,衣摆曳地,训示男人该规行矩步。如此圣衣,便穿在白瑰身上。
白瑰着这男德白袍,正襟危坐在床榻上,眼睛微闭。
却见陈昭眉捧着盏红酒,往床边来:“公子,请用。”
而且,陈昭眉也没想到,白瑰是真言师。
所谓真言,就是会成真言语。他不需要记忆任何诘屈聱牙咒语,也不用那些稀奇古怪吟唱,他只需要淡淡说句话,就能使人身不由己地服从。
当然,越复杂真言需要越高深力量。如果妄图使用超越自己能力真言,还很可能反噬自身。
即使是女人,也很少能够掌握这门高深古老巫术。
更别提先天不足男人。
——是巫术。
陈昭眉心在腔子里急促地跳动,出于惊愕。
他早就听闻,白瑰懂巫术,不输给任何女人。
可他其实不太当回事。
因为,他已见过太多巫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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