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听去,无非四个字,”岳紫狩抚着兔毫盏说,“齐大非偶。”
伏心臣脸色微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齐大非偶、门高莫对,倒是父母嘴里常说话。”
岳紫狩笑笑。
伏心臣被岳紫狩这笑撩乱心神:岳紫狩这笑容和平常不样。要是说平时,岳紫狩笑都是很淡,似笑非笑,应付似勾勾嘴角。现在这个笑,却是水里冰似,浮起来,沉下去,都是冷飕飕。
臣和岳紫狩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踏足。说起来,这是伏心臣第四次来紫台。他想起上次来,还在紫台睡晚上。
他还记得,紫台二楼暗卧室里放着张黄梨木婚床。
他想:为什那儿有张新制婚床呢?……算,其实也不奇怪,岳住持都到要强制匹配年龄,提早准备张婚床放着备用也很正常。更何况那婚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黄梨木这样木材非常罕见、名贵,要用这样木头做架子床又得找个名匠排期。要等结婚时候再去寻黄梨木、找名匠怕是来不及呢,提早做好才正常。
伏心臣满心乱麻麻。
“茶要凉。”岳紫狩忽然开口。
听到岳紫狩声音,伏心臣骤然收拢住纷飞思绪,讪讪捧起茶盏:“是、是……不好意思,走神。”
“没关系。”岳紫狩总是副很宽容样子,“在想什这入神?”
伏心臣咽咽,迟疑好会儿才小心地说道:“您好像还不太解们家情况吧?其实们家里是小县城普通家庭,自己也只是个普通打工仔,至于说您呢……”
“好像知道你要说什。”岳紫狩打断伏心臣那絮絮叨叨话。
伏心臣好奇地看着岳紫狩:“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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