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变得昏黑,下意识想伸手解开遮住自己口鼻围巾。但仅存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做。他现在还不至于到死,但是现在就把围巾扯下,定会大口呼吸,这声音绝对会引起太子注意。
受过特训,他知道自己身体极限在那里。
然而,这种不适感依然是他十分艰难。
他四肢开始发软——在他生命里,很少有这样失控时刻。
他难得地体会到濒死恐惧,心跳就补助加速。在极致缺氧中,他却忽然萌生种诡异快感,好像天堂坠落,化成点点雨水打在他脸上,又冰冷又滋润,又刺痛又梦幻。
单维意像是也想到这点,抖抖衣柜上条围巾,把它缠在沈逾口鼻上。
沈逾不敢挣扎,只能任单维意将自己口鼻封住。
单维意缠完后,拿出条披肩,重新回到阳台。
太子是有听到单维意开衣柜捣鼓东西动静,心下也有些疑惑。待他看到单维意披着件披肩出来,便没疑虑,只说:“你冷吗?”
单维意深恐太子下句就说“让来温暖你”,忙摇头。
吧。”
太子只当单维意怕羞不想和自己在封闭空间里待着,纵容地答应。二人便往阳台去。到阳台,单维意又说:“太子在这儿坐坐,进去会儿。”
太子同意。
单维意折回室内,把阳台拉门关上后,立即打开衣柜。
衣柜门打开,沈逾脸色更不好看:虽然阳台和室内有着墙之隔,但沈逾不能确保自己离开动静会否引起太子注意。
就在他几乎要陷入狂乱时候,口鼻束缚骤然解开,新鲜空气瞬间涌入他口鼻。他来不及反应,身体就
太子却笑:“不冷你穿这个干什?”
单维意没好气地说:“和阳台栏杆配色,行不行?”
单维意夹枪带棒样子在太子眼里十分可爱。他不厌烦单维意这样“以下犯上”,反而乐在其中。
单维意和太子在这边谈笑风生,在衣柜里沈逾却不好过。
尽管他是改造人,十分钟不呼吸也不会死,但时间旦超过五分钟,窒息感就会袭来。他胸口变得憋闷,好像有块石头压在他胸前样。渐渐,石头变成火车,从胸膛直开到脑门,使他耳边都是轰隆隆鸣叫。
就算沈逾身手敏捷,能够无声无息地跑出门,但自动门开关声对太子而言那是跟鸡啼差不多响。
沈逾根本走不,他用眼神示意单维意。
单维意也明白。
而现在问题是,沈逾也不能久留。
因为他到底不是专业刺客。短时间控制自己呼吸声还可以,时间长,他还是憋不住,很容易就漏出声响,让太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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