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闻言,也露出柔情笑容:「知道,你
许是这样,也许不是。叛逆期是荷尔蒙冲动,这次『叛逆』却是多年来蓄谋。」
「蓄谋?」
「也许这说也不妥当,但直想着要有这天,要反叛。」顾晓山说着,心中竟然有些唏嘘,「那天来,自然抗争。父亲当时也不肯信真是GAY——或者说他不肯信竟然铁心要反抗他。为证明『认真』,便向父亲提出和穆初桐结婚。父亲当时才真正如临大敌,将反抗当回事——后来事情你也知道,他给钱让穆初桐离开。穆初桐显然也不是真心爱,只是配合演出『梁祝』,他拿钱走。也借着这个由头,搬出来,自己做自己事。如此来,还要感谢穆初桐,让与父亲相安无事、父慈子孝直到……直到之前他找上你。」
韧子听得愣愣,又消化半天,才说:「所以……你和穆初桐只是演戏,根本没有爱情。你只是叛逆?」
顾晓山对于韧子解读也是哭笑不得,便握着韧子手,说:「横竖你明白,心里由始至终只有你个就行。父亲看不惯,那也不得不做点事情。」
韧子想半天,却摇头,说:「顾世伯既然接受你性向,甚至接受你叛逆,这年来,你干什他都支持你,唯独现在不肯。那他定是不相信能给你幸福,才反对你!那,只要向他证明自己,那他就不会反对!这样也不会损害你们父子之情啊!」
「父子之情?」顾晓山冷笑,「他不过是想做个掌控切大家长。你是无法和他证明你自己!这些年来,他不反对,是因为直按照他预设轨迹行事——做个利益至上商人。可脱离他预设轨道,他便要生气,他便要立威。他亲口说,想给找个能够帮把利益最大化对象。你又怎向他证明自己、你是这样对象呢?」
韧子在顾晓山言语间听出许多愤懑。这叫韧子感到惊讶而陌生。这多年来,他可是直和顾家交往密切呀,顾家里父子、父女、兄妹之前看着都很和睦融洽——尽管韧子总觉得有些怪怪——说不上来地方,有些凶险被平静海面所掩盖。现在,顾晓山向他袒露心声,将嶙峋、丑陋礁石露出,时让韧子感到无所适从。
顾晓山看着韧子脸色,便露出愧色:「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让你不安。所以直不愿意跟你说……但是……」
「不,不是。」韧子摇头,反而安抚起顾晓山来,「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是很高兴你能跟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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