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问:「他是要『你』请他吃饭,还是『你和』请他吃饭?」
韧子愣:「嗯?」
韧子怔怔,也没想明白,便翻出那条信息,发现这是个没有主语句子:「等回来,请吃饭啊」。
顾晓山简直是要气笑。他也确是笑
顾晓山挑起眉,说:「他说什?」
韧子便说:「他说俩声不吭地跑回国就算,还声不吭地宣布恋爱,这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也觉得挺抱歉。」
「这有什好抱歉?」顾晓山说,「俩哪有声不吭地回国?不是在机场给他发信息吗?还有,恋爱这种事情也无法提前告知啊,他现在不也从SNS上知道吗?谁也没特别瞒着他。再说,们和他也不是很熟吧。」
韧子被顾晓山这顿说服,不自觉地点头:「嗯……这也是。」说着,韧子顿顿:「但也倒是觉得挺奇怪……」
「什奇怪啊?」顾晓山问道。
怕你生气呢!」
顾晓山听着这话,苦笑下,便摸摸韧子脑袋。他觉得还是该道歉,可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又想,是否应该称赞韧子懂事,可他又不愿意。心里他微微希冀着,韧子还是不懂事比较好。
任意妄为恋人,他还可以苦笑着宠着。要是恋人太懂事,他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
韧子从小就在这方面被「训导」得非常有分寸,不能打扰父亲工作。别说声不吭地跑去公司,只要是父亲书房门关着,他都不敢在那条走廊上跑。
那是所紧闭门。
韧子就说:「大家都会问什『真不是开玩笑吗』『是真交往吗』之类,好像很不信这个消息。只有叔先生好像点都没有怀疑。」
「嗯,那是因为和咱们不熟,他不好问这些吧。」顾晓山还是坚持「叔敬仪与咱们不熟」这个基本立场。
韧子点点头,继续吃饭。
顾晓山吃两口菜,又问:「他没说别?」
韧子说:「有啊,他说他快回国,到时候叫咱请他吃饭。」
当韧子躺在床上,看着休息室紧闭门时,忽然就想起那个时候自己。
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睡,为让保姆安心离去。可他还是没睡着,心里暗暗希冀父亲会从门外进来。可最终都不会来——可他又想,或许父亲工作完还是来看他,只是他已经睡着。
他有点怪自己,父亲还没来到他就睡着。
现在他心情倒是轻松很多,因为他撑着等到顾晓山。
他俩在X餐厅包厢里坐下来,似乎已经忘记刚刚不愉快。韧子高高兴兴地吃菜,又转过头问顾晓山:「叔先生昨天给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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