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母吵吵嚷嚷,谷熏时感到十分烦躁。他像是从成年人退化到青春期,在父母激烈争吵中逃避方法就是跑回自己房间里锁上门,对这场家庭纠纷充耳不闻,企图置身事外。
然而,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以直躲着。再说,这件事到底也是因他而起,也该因他结束才是。
到第二天大早,谷熏从床上醒来,算是想明白,自己必须面对这切。
母亲来敲房门,叫他起床。
谷熏便爬起床,推开门来,正想说点什,却见母亲喜盈盈,心中顿生疑惑:“怎?……什事这高兴?”
谷熏进公司年就升总监,过完年就要当总裁,这是不是因为南凭崖偏爱?
谷熏虽然想告诉自己、也告诉家人“不是”,可他也张不开这个嘴。
南凭崖确实喜欢他,给他很多别人没有机会,这都是事实。
谷熏也确实和南凭崖进行地下情,这也是事实。
两个事实加起来,得出“谷熏是南总小蜜,所以升职特别快”,似乎也是有理可循。
谷妈妈这话连珠炮似,打在小宋耳里,轰炸得他脸红耳赤。
虽然小宋败下阵来,可是谷熏和父亲都没有感受到胜利喜悦。相反,父子二人都异常难堪。
这顿酒席也没好好吃,谷家家将红包给老村长奉上,说几句吉利话之后便灰溜溜地跑回家。这回到家里,谷妈妈还不服气地嘟囔:“们跑什?没脸是姓宋!又不是们!”
“够!”父亲气愤地道,“被别人听着们这样吵架很有面子吗?”
“呿!”谷妈妈冷笑,“这有什?这个世道都是笑贫不笑娼。手里要有钱,心里就不慌。”
“有客人来!”母亲脸庞上扬起张夸张笑脸。
“客人?”谷熏不解,“什客人?这高兴?
谷熏脸色煞白地看着父亲,略有些心虚地说:“不全是这样……”
“不全是?”父亲恼道,“那是怎样?”
“这有什好生气?”谷妈妈维护着谷熏,说,“他不就是和总裁谈恋爱吗?人总裁又不是有妇之夫,咱小熏也没有结婚,这多正常啊。”
“你懂什?”父亲恼道,“别人会怎看咱们小熏?”
“你管别人怎看呢?”谷妈妈反驳,“还是那句,只要手里有钱,心里就不慌。”
“还不笑娼?你听听你自己身为长辈说这个像话吗?”父亲恼火得很,转过头来,又质问谷熏,“小宋讲是不是真?”
谷熏原想顶句:“不是!”
可到嘴边,这句“不是”却又吐不出来。
谷熏是不是南凭崖“小蜜”?
这可是谷熏自己都说不清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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