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非常惊愕:“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法院怎么判决?警察不处理?”
“法
谷熏却笑道:“您是高雅人,就是热爱油脂的芬芳,也该在米其林餐厅吃鹅肝。”
“都是油脂,不分贵贱,好吃最重要。”嵩斐梵回答。
谷熏却说:“你倒不怕路边摊卫生条件不好?”
嵩斐梵含笑看着谷熏:“我在非洲隔三差五就会跑外勤,你觉得我有多怕脏呢?”
谷熏咽了咽,半晌笑道:“那是、那是……听说你在赞斯比亚的业务非常成功。”
司机便将汽车停在了路口,谷熏一边道谢一边道别,便下了车去了。
谷熏知道自己这么做还挺不给这位新上任的董事长的面子的。但确实无法,他想起了赵莫为说的“一条路走到黑”。谷熏认为,自己也该把“南凭崖的死忠”的态度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绝不是什么首鼠两端的投机分子。
年会上没什么胃口,谷熏现在在冷风里走了一阵子,便觉得饿了,索性去了一个路边摊坐下,喊着让老板上来几份烤串、一罐冰啤酒。
“还是这样才痛快!”谷熏念叨着,又把冰啤酒的易拉环打开,立即听得“呲”的一声,带着酒香的冷气冒了出来,让他顿感怡然爽快。
“原来你说的有事,是这个事啊!”嵩斐梵站在了路边摊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甩开膀子吃烧烤的谷熏。
“其实非洲那儿的奢侈品市场潜力巨大。消费者品牌忠诚度高,而且人口稠密,打开市场是时日的问题。那边的富豪也相当多,消费力是很强的。”嵩斐梵侃侃而谈。
谷熏又问:“不知道那边治安怎么样?”
“那倒是一个问题。赞斯比亚那边单独出门很容易被抢劫。”嵩斐梵摇摇头,说,“我记起,有一个工厂的工人罢工,非要涨价,厂长不答应,就被砸破了头。我连忙派人去工厂视察,研究解决问题,中途却被拦路土匪围起来了……还有,工厂地皮原来的主人发现我们工厂效益很高,跑来问我们要钱……”
“要钱?”谷熏惊讶,“什么意思?”
“虽然他当初把地卖给我了,现在反悔了,问我们多要钱,不然就砸我们的工厂。”嵩斐梵耸耸肩。
谷熏抬眼看见嵩斐梵,整个人都僵住了:“嵩……嵩董……”
“还是叫我斐梵吧。”嵩斐梵拉了一张塑料凳子在谷熏身旁坐下,“年会上,我也光喝一肚子的酒了,一点儿没吃饱。正好也来蹭口肉吃,你不会撵我吧?”
谷熏自然说不出“肉都是老子的,你给爷爷爬”这样的话来。
谷熏讪笑:“你也爱吃这个嘛?”
“谁不爱吃呢?”嵩斐梵抄起一串烤腰子,“人类天生就爱油脂的芬芳,这是写在基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