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谷熏对宝石窍不通。这种昂贵艺术品对他而言太遥远。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曲川曾送他个镶嵌矢车菊蓝宝石领带夹。谷熏收到这礼物也是受宠若惊,只说:“太贵重!可不能收!”
曲川却说:“没关系,这是马达加斯加产便宜货。”
谷熏听到是“便宜货”,才放心些。但他后来拿去找珠宝鉴定专业同学问,才知道说这颗“便宜货”也值上万块。上万块对于曲川而言当然是“便宜货”,但对谷熏而言还是挺大笔钱。谷熏勒紧裤腰带打工大半年才攒到钱回赠份价值相当礼物。因此,谷熏对于矢车菊蓝宝石真是记忆深刻。
但是,谷熏也不可能在南凭崖面前说“因为你外甥给送过这礼,所以略懂”。谷熏清清嗓子,便说:“哪儿能懂这些啊?只是在收拾休息间时候听到李董和朋友打电话,他说漏嘴罢。”
这也是真由其事,因此谷熏也说得很有底气,很坦荡。
手里拿着这多礼品,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在。谷熏却不想在总裁面前留下“贪小便宜死穷鬼”印象。当然,他也不能说“主管让打包带走”。故而谷熏只得苍白地解释说:“主要是礼单上东西都要整理,明天带回去后勤部清点。这个比较费时间,所以拖到现在。”
“嗯。”南凭崖脸上没什表情,也不知道信没有。
更尴尬呢。
谷熏揉揉鼻子,又“咳咳”两声,没话找话:“南总也这晚呢?”
“嗯。”南凭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模样。
“噢?”赵莫为却不太相信样子,“怎?那李董和你很熟?当着你打电话还不避嫌啊?”
“不熟不熟……”开玩笑呢!李念荣和南凭崖结梁子,谷熏怎敢当他“熟人”?谷熏连忙撇清:“他就叫去给他扫厕所。根本没把当个人看吧,所以就没避着。”
这“扫厕所”自然是夸张说法,但越要这样夸张,才方显得有说服力。
听到这话,赵莫为也笑,说:“那老头子,确实这样!太爱耍威风!”
虽然知道李念荣和南凭崖不和,但作为普通新人,谷熏也自知不该背后说人,更不好顺着说李念荣坏话。因此,谷熏便不谈论他,只说:“真正威风人是不需要耍威风,像
——长得那好看,确实个棺材脸,实在可惜。
谷熏心里默默感慨。
大概气氛太诡异,赵莫为也忍不住打破僵局,笑呵呵地打开话匣子:“说小谷啊,真看不出来,你这识货!还懂得区分蓝宝石产地呢!”
谷熏也噎住。
谷熏这样死穷鬼,怎会懂得蓝宝石产地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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