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归像是意识到自己
失礼，小心翼翼地说：“你好……”傅丞语气又重归平静：“是宁子归吗？”宁子归下意识地捣蒜
样点头，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是、是
……”傅丞问道：“有什
事吗？”宁子归卡壳
样，句话说不出来，对方倒是很耐心地等着他回答，那点电流声音，竟让宁子归有触电般恋爱感觉，叫宁子归壮起胆子来：“那、那们今晚起吃饭？”傅丞很快回答：“可以。”
在这段姑且可以称之为“恋爱”关系里，傅丞从来没有说过句“喜欢你”，或者任何意思相近话。倒是“可以”，
言。并且以傅丞才华，考进A院是易如反掌，为学校修足球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哪里就成黑箱操作铁证？
宁子归无端找茬，说要分手。大概是他心里有点希冀傅丞问他句为什。虽然这句“为什”不能改变既定现实，但起码能让宁子归得到点慰藉，相信傅丞还是有点在乎他。
然而并没有。
傅丞说句“可以”，然后继续他创作。
宁子归辗转反侧，想起当初他们关系也是这开始。那天冷得牙关打颤，宁子归在众人哄劝下喝好多酒，头脑发胀，眼前模糊，看谁都多层柔光滤镜，那就更别说看傅丞。傅丞本就是个等美男，在宁子归醺醺然眼波里，更显得像谪仙下凡，每寸肌肤都是神圣光泽。宁子归揪住傅丞衣袖，努力地睁着眼，嘴里虽然含糊，但又足够清晰，让人听得懂每个字：“你可以做男朋友吗？”
傅丞也是怔，然后极平淡地答：“可以。”
宁子归酒醒之后，想起这段记忆，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意*出来。也不是在尚幸还是不幸，他这次表白是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桌人都听见。第二天打开手机，里头爆炸样群聊消息告诉他，这切都不是他想象。这使他既惊讶、又愉悦，欢喜感情盈满心头。但更多是惶恐，他颤着手，抚摸着手机屏幕，联系人第位，赫然写着“A班丞哥”。他故意加个“A班”，不过是私心想要把傅丞列在联系人第位罢。
他像个变态样摸着这个号码，却不敢拨出去。所幸触摸屏设计，让他很容易误操作，下子就把电话拨出去。看着屏幕转换，他吓得满头大汗，赶紧要挂掉，却不想这趟拨打下就接通。电波中传来对方低沉又悦耳声线：“你好。”语气平和，字正腔圆，是傅丞无误。
宁子归颗心七上八下，嘴里像含着个大菠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话。
傅丞语气多点困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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