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高兴?”元大君把领结系上,道,“真不好伺候啊。”
梅子规说:“确实。其实很讨人厌吧。”
元大君看着梅子规,这瞬间,他好像明白梅子规身上那股脆弱矛盾感从何而来。
风华绝代梅子规,有几分自恋、几分自怜、几分自信,就有几分自厌。
而元大君已经把领带除下,重新挂到梅子规领子上。
元大君打领带技巧并不高明,给自己打也打不利索,更别提给被人打,这行动笨拙,不如小学生系红领巾。
梅子规站定看他,却似乎没施以援手打算。
他表情保持着淡然,仿佛在观察着个有趣笑话。
元大君手指胡乱绕过领带,拧结时候团乱糟糟,好似傻猫弄毛线。
“这搭配绝!不愧是总裁!”
“这搭配只有大君能hold得住!”
……
每每得到赞赏,元大君都会得意地回头,对站在身后形象顾问笑道:“你看,是不是大家都觉得很衬?”
形象顾问只好说:“用老板权威去霸凌员工审美是很不道德。”
领结吧。”
梅子规身体陷在沙发上,微微仰望着俯身靠近元大君。
梅子规伸手扯下自己颈子上已经松开丝绸领带,挂到元大君脖子上,轻轻系好。
“怎样?”元大君似要招摇样晃动那条领带。
“不怎样。”梅子规说,“这领带与你搭配并不相衬。”
梅子规看着,不免微微笑。
捕捉到这丝似有若无笑容,元大君却似得重大胜利般说:“你高兴。”
梅子规微怔。
元大君道:“你不是说,你高兴是很难得?”
梅子规立即把唇抿,表情瞬间又变得冷酷。
元大君却道:“大众审美本质就是场狂欢与霸凌混合产物。”
“那是您看法。”梅子规道,“对此持保留意见。”
二人停止这个话题讨论,走进狭窄电梯间。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元大君看着镜子里自己与梅子规,端详半晌,不得不作出诚实评价:“这条领带在你身上确实更合适。”
梅子规不置可否。
元大君道:“觉得很相衬。”
梅子规道:“你没有照镜子就得出结论。”
“对。”元大君答,“不需要照镜子就能得出结论。”
这天,元大君穿着牛仔衬衫和长裤,搭配条淡银色丝绸领带招摇过市,逢人就问:“领带衬吗?”语气仿佛在问“要钱还是要命”?
打工人们个个点头如捣蒜:“这简直就是绝配!牛仔就该配丝绸!老板,牛!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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