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突然有光亮亮,段逐愣下,看着外头,又把窗帘拉开些。
灯闪下,停下,闪下,停下,有长有短,重复两次,段逐看会儿,觉得应该是摩斯码C。
又重复次后,灯光停会儿,又开始亮起来。
段逐仔细地记下来,发现季别没说什肉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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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别拿着车钥匙下楼,为交通方便,他自己买台很普通车。
他对老宅子挺有心理阴影,但是想着段逐,还是往那儿开。
路上行人不多,雪断断续续下,地上倒没什积雪。雪天路滑,季别不敢开得太快,他也不大认识路,看见老宅门时候,已经近凌晨。他绕着围墙开圈,只有间房灯亮着,别房间都看不见灯,不知是都睡,还是拉上窗帘。
季别又拿出手机,有些犹豫地拨段逐号码,段逐接很快,季别问他:“你在哪儿?”
“在房间。”段逐说。
粒粒打在周临江阳台玻璃窗上,空中都是纷纷扬扬白屑,随风上下浮动。
段逐在那头问:“季别,在听吗?”
季别回过神来,愣下,反问段逐:“什?”
“说,”段逐耐心地重复,“给你新年礼物放在床头柜。你明天看看喜不喜欢。尽量早点回来。”
段逐还是把季别当小孩,喜欢给季别准备礼物。
新年快乐,晚安。
确实也只是想陪段逐跨过春节前凌晨,哪怕碰不到面也行,知道两人离得很近,再对他说晚安。
“看下你房间向北窗。”季别说。
季别看见有个房间窗帘拉开,透出些明亮暖光。
“把灯关好不好?”季别问他。
段逐本来准备睡,接到季别电话,便还是按他说,拉开窗帘,又关灯,季别就把电话挂。
外头雪大起来,透过黑暗,都能看见雪花漱漱地往下落。
季别也变得去哪里都记挂着段逐,两人都在适应新恋爱方式,从头开始学相处,有话直说,脚踏实地,循序渐进。
季别说好,两人又聊几句,段逐还要去给太爷爷上香,就挂电话。
走回卧室,季别看着趴在床上打手游周临江,想想,对他说:“临哥,得走会儿。”
“行啊,”周临江没抬头道,“干什去?”
“找个人。”季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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