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两名律师突然开始讨论某宗案件,声音不算很大,但在场都能听清。
昨日庭审有新变故,仍旧没有判决,律师们喝着酒,谈论起案件公开细节。
罗谦也加入他们,汤执可能没人说话,缩在旁,捧着酒杯,口口地抿。
又过会儿,汤执说去盥洗室,过五分钟还没回来,徐升看看表,也起身走过去。
盥洗室在餐厅角落,经过条昏暗窄小走廊,墙壁看上去有些油腻,高高低低挂着抽象油画。
后来几天,汤执看徐升时眼神变得乖巧,在房间里穿衣服都比从前多,终于懂得及时避免多余肢体接触,没有再在起居室久留过。
仿佛在暗示徐升,他知道,只做次。
其实徐升觉得汤执也没必要这刻意,刻意到让徐升偶尔会怀疑那天汤执在床上放荡样子,只是个不合时宜梦。
当然,这也没什不好。
晚上餐馆是汤执挑出几间后,徐升选定,离酒店大约十分钟车程,以酒品类繁多和氛围轻松著名。
汤执感到惊诧,从早上睁眼到晚上回房,几乎完全不休息。汤执也是第次知道,原来徐升这类含金汤勺出生人,工作时也很拼命。
回滨港前天,谈判终于结束。
夜里徐升做东,请律师和陪同工作两周谈判员吃晚餐,汤执提早下楼,与司机起在酒店门口等他们。
司机下来开门,汤执也站在门边,安静地等着,副很听话样子。
汤执好像比来溪城前又瘦些,西装在他身上挂着,有些空荡,眼睛也显得格外大。
走进盥洗室,汤执站在个白色洗手盆旁,指间夹
这次来溪城人,全都跟着徐升没日没夜地干周多,难得闲下个晚上,徐升不想过于正式。
晚餐时,徐升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名谈判人员和名律师,汤执坐在他斜对面,旁边是罗谦。
吃会儿,汤执喝半杯红酒,面颊看上去有些薄红,和罗谦凑在块儿,小声说话。
徐升看汤执两次,汤执都没注意。
到九点,餐厅投屏上开始播放黑白无声电影,音乐也变得怪诞。
或许是因为本周在溪城全体人员精神都紧绷着,汤执表现尚算懂事,勉强可以称作是个合格助理。
在回溪城第个晚上,临睡前,徐升想过,如果汤执来敲他房间门,还想和他在同张床上睡觉,他会不会拒绝。
不过考虑时间太短,没有得出结论。
而汤执没来敲门。
很快地回房,比以往沉默不少,没再发出过什声响,徐升猜想,可能是自己在飞机上对汤执态度,让汤执知晓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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