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找徐升陪他外祖父去登山天探监,本来准备和以前样,自己步行搭地铁转公交去女子监狱,但到山脚下路实在太远,他还是拜托司机送他程。
汤执在等车时,徐升也坐在起居室等徐鹤甫司机来接。
“晚上不回来吃饭。”徐升忽然告诉他。
汤执说好,又祝徐升:“登山开心。”
徐升动动嘴唇。
司机怕身上沾烟味,进车里徐升闻出来,因此最终还是没抽;汤执虽然饿,也不敢吃东西,因为徐升八成也能闻出来。
两人只能边聊天,边在停车区晃小圈,探头探脑看看外头天。
到十二点半,徐升终于出来,高尔夫球车上没有徐鹤甫和其他人,只有徐升。
他上车,让司机往家开,汤执也发信息要厨师备菜。
刚把消息发出去,徐升在后座开口:“下个月和起出境,去MI州溪城,你找时间把签证办。”
这天徐升球打得特别久,汤执和司机等得也特别久。
从八点等到十点,他们下车走走。
在灰色水泥承重柱旁,司机告诉汤执:“徐先生今天可能要很晚才会出来。”
他摸出烟想抽,但最后又放回去,
汤执直看着他,他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问汤执:“汤先生抽烟吗?”
汤执知道徐升想让自己不必说得这亲热,但可能因为他马上要出门,所以懒得说出来。
去监狱路有点远,汤执有少许焦心。
从月离开滨港算起,他已有近四个月没见过母亲。钟律师替他和母亲说过,他最近有很多事要忙,因此耽误探监,也向他传递些他母亲情况,例如母亲身体健康、中气十足。
监狱外门很旧,墙面用雾蓝色小长瓷砖片贴成,砖片中间水泥都发黑。楼上头上用钢筑几个不大不小字,“程山女子监狱”。
停车,司机和汤执打个商量,他太太临时有事,想代她去接他女儿下课,再送女儿回家。
汤执抓着手机,愣下,问徐升:“去多久?”
“十天半个月,”徐升道,“事办成就回来。”
汤执说“好吧”,顿少时,又对徐升说:“徐总,婚也结完,下周想去看妈。”
徐升在后头安静少时,才说:“挑个事少日子。”
汤执有些高兴,向他道谢。
“会抽,”汤执说,“不过没瘾。”
几年前在缺乏娱乐渔船上,每天傍晚收完网,汤执跟着船员们蹲在甲板抽烟。
落日中,灰白烟气闹腾地拢在起,能把徐可渝很讨厌腥气驱走。
汤执对大部分难闻气味都谈不上讨厌。
没什能比人类欲望气味更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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