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背对着他,也没回头看,但江与绵已经很高兴了,他拿起手机,给秦衡发了一句“谢谢你”。
秦衡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看,接着背微动,像是在打字,而后江与绵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生日快乐,小朋友。”
江与绵把
吃到一半,后面响起了小提琴声,秦衡转身看后边,一个小提琴手正站在江与绵他们那桌边上拉琴,他脸色难看地转了回来,喝了口酒。
“现在的小朋友挺会玩儿的哈,”学姐还看着那头,感叹了一声,眼尖看到了放在他们桌子旁餐台上的蛋糕,“好像是你那个小朋友过生日啊?”
秦衡人都僵了,是了,江与绵是十一月底的生日。他那时候没把这事放进心里去,现在他避免自己去想一切关于江与绵的东西,就连江与绵的生日,也记不得了。
也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上心。
江与绵上心,秦衡从未说过自己的生日,江与绵也能记得去给他挑选礼物,跑去人生地不熟的郊区大学城,等他等到大半夜,还把醉酒闹事的他扛回家里。
天什么日子了。
秦衡的祝贺像极了他的人,要百般暗示,委曲求全,他才能回头看你一眼,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秦衡坐下来,盯着菜单发呆,他学姐自作主张地帮他的那套餐也点完了,在他面前叩叩桌子,叫他回神,递了一个金属大平勺给他:“你的七点钟方向,不用谢。”
秦衡疑惑地接过了勺子,正看见一张被他归类到碍眼类别里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伸手去碰他对面那个人的脸。
而对面坐着的,就是他的江与绵。
学姐看秦衡陡然间脸色变了,也有些不忍心,便问他:“你要不要也点个蛋糕送过去。”
秦衡这才回过神,叫了服务生过来,才知道贺生蛋糕是要提早预定的。坐在那儿的那个男孩子提前好半个月就定了靠窗的江景位,挑选了蛋糕样式,还约了小提琴手。
“不过,我们厨房可能还有整块未切的圆蛋糕,”服务生说,“我可以帮您问一问。”
秦衡说行,服务生便联系了厨房,恰好还有一个八寸的蛋糕,秦衡便叫他们送到江与绵那一桌去。
江与绵看见第二个蛋糕,顺着服务生的示意,见到了秦衡。
然后他又看着范易迟手改道端酒杯,敬江与绵酒。
秦衡的学姐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告诉秦衡那个小朋友坐在他们后面,不是让秦衡长期视*别人吃饭:“秦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着像刚把老婆捉*在床?”
秦衡闻言放下了勺子,隔了两秒又拿起来看后面:“不知道。”
学姐放弃跟秦衡沟通了,拿出手机看新闻。
秦衡又看了一会儿,菜上来了,他才放下勺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