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只好起身，走进厨房。
因为面积所限，厨房
布局
般，窄窄长长，只能由个成年男子通过。
深色大理石台面上没放任何食物，陈泊桥没说清楚水在什
地方，裴述唯有拉开橱柜四处找。
打开靠近电磁炉个深抽屉时，裴述眼就看见
摆在纸巾上那盒避孕套。
避孕套盒子是紫色，大概是泰独立国本地品牌，印花有些粗糙，他拿起来细看，觉得很像廉价情人旅馆特供，要不就是公益宣传赠送。
这天曼谷市有阵雨，外头时不时便淅淅沥沥阵，风把阳台玻璃吹得直响。
在顾问刚要某个讨论结果告诉他们时，陈泊桥手机响，应该是章决。
陈泊桥接起来，颇为耐心地问：“怎？”
“他在。
吃过，”陈泊桥说，“你在哪里。”
对面不知说什，陈泊桥“嗯”声，说：“难怪这吵。”又问：“今天给小费吗？”隔几秒，他说：“好。”
摊被褥，不像睡过人，裴述有点语塞，顿顿，问陈泊桥：“你们晚上怎睡？”他突然想到种可能，又失笑道：“他不会是就算睡地板都要睡卧室吧。”
陈泊桥沉默片刻，才说：“你对章决误解很大。”
“这可不叫误解，”裴述说。
他比陈泊桥爱玩，经历也丰富得多，看见章决这种阴魂不散追求者，就想以过来人身份，劝陈泊桥躲远点：“碰到过这种人。”
陈泊桥抬眼看他眼，没说话，裴述便继续道：“走哪跟哪，跟牛皮糖似，脸皮也厚，怎也骂不走。最后被家人带去看病，才消失。”
避孕套是三只装，不过未拆封，裴
裴述看着陈泊桥，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可是陈泊桥和章决通话语气很自然，态度介于冷淡和体贴之间，和平时好像也没有太大区别。
陈泊桥挂电话，看向裴述，裴述愣下，继续刚才话题。
又谈会儿，裴述口渴，但他杯里水已经喝完，矿泉水瓶也空，就问陈泊桥：“还有水吗？”
陈泊桥在低头记资料，头也不抬地指指厨房：“自己去倒。”
想到章决就诊记录，他又说：“章决更严重——”
“——裴述，”陈泊桥突然打断他。
陈泊桥平视裴述，语气平淡地说：“说正事吧，”
裴述看不出陈泊桥是单纯不想聊关于章决话题，还是觉得他说得太多，他停顿几秒，不确定地说：“好吧。”又将移动电脑拿出来，给陈泊桥简单地介绍上船四人信息，和亚联盟这几天新闻动向。
陈泊桥不时发问，问题都有些复杂，裴述得和几个顾问连线讨论，时间便很快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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