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梁崇平静地说。
“那你还会喜欢
吗，”宁亦惟转过头来，问梁崇，“你跟人打架没救你，你怎
办啊！”
他有很多想问：“你爸爸住院来看你，你还抱吗？”
“抱
“可不是不接受，”宁亦惟立刻纠正梁崇，“觉得两个人都叫妈妈很奇怪啊。如果叫她妈妈，要叫你什？”
梁崇低头看
他
眼。
宁亦惟将眼神定焦在梁崇脸上，拖长声音，叫梁崇：“难道叫你……表……哥……啊？”
他嘴唇很红，眼睛很大，原本音色清亮，晨起还有些哑，脸上是枕头压出来印子，脖子上是梁崇吸出来印子，叫表哥时露出白牙齿，眼睛弯起来，笑容带着邪恶，有种不谙世事坏。
梁崇看他几秒，说：“非要这叫也不是不行。”
，态度立刻好些，他吻吻宁亦惟额头，说：“小姨刚才问两次，准备几点起床。”
“现在已经要起，正在预热，”宁亦惟脸贴在梁崇胸口，闭着眼说，“百分之五，百分之十……”
梁崇耐着性子等宁亦惟数数，好不容易等预热到百分之九十五，宁亦惟突然“登登登”下，说：“机器电量不足！需要充电！”
然后假装自己自动关机。
梁崇又好气又好笑，掐着宁亦惟脸说：“宁亦惟你二十，不是十二岁。”
宁亦惟抱着梁崇笑，说：“表哥，你快替去陪妈逛街。”
“让你爸去，”梁崇说，“只陪表弟。”
“啊——”宁亦惟闭闭眼睛，说，“你好肉麻。”然后他坐起来，纤薄白皙脊背,bao露在空气里，上头红青什都有。
梁崇伸手碰碰，宁亦惟却像没有察觉似地转回头问他：“梁崇，们要是起长大，会怎样，你想过吗？”
“她说你们以前隔年起吃次年夜饭，”宁亦惟忍不住想象着，“那你肯定每次见都很烦，跟你姨夫起在饭桌上嗡嗡嗡，你呢什都听不懂。”
宁亦惟还在自动关机状态，梁崇挠他他就咬着嘴唇只躲不出声。
梁崇看他好像真起不来，便放弃，说：“你睡吧，给小姨发个消息。”
宁亦惟静静靠着梁崇，过会儿，梁崇以为他睡着，却忽然听见他闷闷地问道：“梁崇，你觉得和……相处得怎样？”
他又开始用“……”指代康以馨。
梁崇按着宁亦惟光滑肩膀，将他推开点，看见宁亦惟眼睛睁开，眼白清澈，瞳孔很黑，只是没什焦距，像正在想对于他来说太难事。梁崇想想，问宁亦惟：“昨晚不是喊妈吗，以为你已经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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