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惟以为,本质上来说,不同学科是平等。
人类太过渺小,部分个体在追寻真理路上上下而求索,是因为他们想要追寻真理。
如果穷尽生,只不过沿着前人轨迹,去学些已经有人会东西,那才是浪费生命。
“没劲。”宁亦惟又给周子睿写。
“下来吧,”孔丰深说,“以后不用来
孔偬站住,遥遥望着突然喊停孔深丰,面上有些不解。由于周会时间限制,本科生做完报告后是不留台下提问时间。
“有个很简单问题,”孔深丰道,他空口给孔偬报个在宁亦惟和周子睿听起来都很基础频谱函数,又说,“你在黑板上,把函数做下傅里叶逆变换。”
宁亦惟眼见孔偬脸变得惨白,心里下明白过来。
孔深丰坐在与宁亦惟同排另侧,宁亦惟和周子睿侧过头去看他,他靠着椅背,头微微仰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孔偬,他说:“刚才那难都懂,这简单不会做吗?”
整个大教室里寂静无声,谁也不敢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用脑过度。”
前面学姐看上去有点无语,孔深丰接着说:“不过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
宁亦惟听话地点头,说知道。
“对,”孔深丰貌若随意地问,“你们也大四,接下来什有什打算?”
宁亦惟和周子睿互看眼,宁亦惟开口道:“还没决定,子睿在筹备申请资料。”
隔七八米,宁亦惟也能望见孔深丰眼里失望。
“孔偬这次太过分。”周子睿在本子上写几个字,推到宁亦惟这边。
宁亦惟想想,回周子睿行:“他应该学点别。”
孔偬让宁亦惟想起个初中同学,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学习,下课就跑办公室去问老师问题,考试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但那个同学喜爱演奏乐器,而且很擅长,所以最后转去音乐学校,也是不错结果。
有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什特别有意义事情。
孔深丰点点头,因来学生多起来,没再和他们继续聊,待人齐,周会开始。
孔偬来得很晚,坐在最后排,议程末尾是学生作报告,前两个都是研究生,最后个轮到孔偬。孔偬上台,开幻灯片,讲篇去年发在APEX上与次级电子有关文献。
平心而论,孔偬这次报告水平还可以,说得不算很深,但工工整整,没什谬误。
宁亦惟和周子睿都没笑,心中都升起股微妙感觉。等孔偬报告完,两人对视眼,在彼此眼中看见相似怀疑。
“先别下来。”在孔偬下台前,孔深丰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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