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疼痛,也不会觉得疼痛有多难以忍受,但不论这是第多少次被人看见身上伤口,程展心都学不会比沉默更好处理方式。
陆业征回个消息,抬头就看见程展心白皙瘦弱手臂上,布满被虐待过痕迹,和他白天手腕上露出来青斑样,大多是新伤,还有道像用片碎玻划出来伤口,刚刚结痂,从手肘到手臂中间,足有十公分长。
注意到陆业征目光,程展心把袖子又放回去,默不作声地吃着。
陆业征说不清心里什感觉,他从小学拳击和散打,见过很多伤,但是像这毫无章法施虐型伤害,他确实没见过。
过会儿,陆业征才闷声问程展心:“这是怎来?”
程展心迅速地把炖品吃完,道:“真不吃。”
玩法。”
程展心点点头:“怎玩?”
陆业征上上下下看程展心番,最后说:“做俯卧撑吧。”
“……”程展心不愿意,“做不起来。”
“做十个,你做个,”陆业征道,“谁先不行谁吃。”
陆业征没拦着他,让他走。
陆业征对程展心印象还是难以扭转不佳,而对于程展心对莫之文态度,他依然持保留意见,但也不能否认,程展心并没有那让人厌烦,可能也没什坏心眼。
他身上那堆伤,或许真有什难言之隐。
程展心骑上他车,看时间,都十二点。
希望今晚程烈不回家,那程展心就能睡个安稳些觉。
程展心还是不肯答应:“你先做十个看看。”
陆业征就伏地做十个,故意做得慢些,假作有点吃力样子,程展心才说:“好吧。”
程展心体育很差劲,学着陆业征摆姿势,刚想挺起身,昨天被他爸用酒瓶敲过肩胛骨位置突然疼,又趴回地上。
陆业征终于雪前耻,凉凉道:“吃吧。”
程展心爬起来,挑碗炖雪梨,吃两口,觉得热,便没有防备地把长T恤袖子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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