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东西带?”喻霁迎上来,小声说,“他早上烧退下去,就剩三十七度。”
张韫之去后备箱拿箱子,合上箱门,问喻霁:“你家阿姨来打扫时候没发现?”
“起个早,把他塞后院空置那个狗屋里去,”喻霁没回头,陈述,“等阿姨走才拖回来。”
“……”张韫之没什想说,
“你不认识,”喻霁回答得很快,“但是很重要,不能让别
张韫之答应喻霁,但提前给喻霁打预防针:“万伤得太重,来也不定有用。”
“没事儿,”喻霁轻松地说,“救不活再给他扔回海里去。”
两人商定时间,张韫之便连夜去医院收拾医药箱。
张韫之是宜市位名流小儿子,比喻霁大几岁,从小起长大,念同间私校。
凌晨点,张韫之正准备睡觉时候,接到喻霁用加密备用号码打电话。
喻霁几乎不会用备用号打他电话,所以张韫之立刻惊醒,接起来,问喻霁:“怎?”
“那个,韫之啊,”喻霁声音忽大忽小,像是开着手机免提在做别事,“如果有人中枪发烧,应该怎办?”
“……”张韫之消化下喻霁话里含义,不确定地说,“把他带来医院看看?”
“不行,不大方便,”喻霁口否决,又问张韫之,“你明天能不能带着东西来家趟?不用太早。”
和喻霁不同是,张韫之在家不被重视,也不想争权夺位,学医毕业后,回宜市办家医院,生意口碑都还算不错。
他是喻霁最好朋友——张韫之很怀疑,整个地球七十亿名人类,只有他听过喻霁真心话。
喻霁跟他开口,他不能不帮。
第二天十点,张韫之从家里出发,往黎山开。他停到喻霁特意给他空出来车位上,下车,便看见喻霁站在地下室门口他招手。
喻霁穿件黑色T恤,黑色运动裤,赤着脚,探头探脑,副准备去作*犯科派头。
张韫之完全不清楚状况,正想要怎再问清楚些,喻霁已经很没耐心催起他来:“行不行啊?不行给他随便喂点儿退烧药吧。”
说完喻霁那儿传来翻找声音,像是马上就要随意拿药喂伤患。
“服你,你等等,别乱来,”张韫之赶紧阻止他,“是什伤,伤在哪里你总得告诉吧。”
喻霁那头静会儿,声音忽然清晰平稳,像是做完什事儿,把手机拿到耳边。他告诉张韫之:“表面上看,大就腿上两处贯穿枪伤,身上还有不少擦伤,都用酒精棉擦过。”
“等等,”张韫之听罢,又想想,问喻霁,“什人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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