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医生说瘦七公斤。”谢珉对他说。
“你能走路吗?”
“不太行,”谢珉说,他听上去有些不高兴,告诉隋仰,“爸昨天来看,还不如不来。”
隋仰问他怎,谢珉又不愿意说,只是像撒娇样说“好烦”。
“你生日怎过呢?”谢珉跳跃地问他。
垣港阴天,刮风,隋仰看车窗外,树叶子和地上草都被风吹动。他在车里吹不到风,车厢里有他熟悉香味。
“干嘛不说话,”谢珉在那头对他说,“你蛋糕有没有备选,发给看看。”
隋仰说没有,谢珉又说:“或者给你买个,不过不算是礼物,礼物会另送。”
很可能是说得太急太快,谢珉突然咳起来。
他咳嗽听上去是那种无力、很痛咳嗽。隋仰觉得自己心脏也被这咳嗽声弄得很痛,想立刻到余海待在谢珉身旁,只是他并没有立场。
新号码隋仰早就存,不过多年来还是第次收到来自谢珉消息。
谢珉不像隋仰被困于过去,很大方地感谢隋仰,虽然或许是因为还未康复,睡睡醒醒,几乎每条消息都要隔很久。
凌晨三点谢珉发来信息时候,隋仰恰好在犹豫是否应该吃卓医生开给他处方药。
收到谢珉来信,隋仰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吃药,和谢珉聊起天来。
隋仰本来认为自己应该能够坦然接受重回以前生活,做充足心理预期,然而看到谢珉回复消息,才发现自己在脑海里把谢珉说话表情和音调补充完整,并且贪得无厌,甚至给谢珉发“蛋糕还没买”。
隋仰觉得谢珉声音愈发低哑,觉得谢珉可能根本不适合和他说这多话,但是又根本不想挂电话,他对谢珉说“不知道”,“谢总有没有什建议”。
“那没有,”谢珉立刻说,“自己都不过。”
谢珉既虚弱,又活泼,他和隋仰说话语气,好像他
谢珉咳会儿,嗓音更哑,骂句脏话。
“咳嗽很疼?”隋仰问他。
谢珉停顿两秒,说:“点点。”
“刚才江赐来看,”谢珉突然说,“隋仰,现在看起来好吓人。”
“不吓人。”隋仰跟他说。
隔八个小时,隋仰在去厂区车上小睡会儿,拿起手机,收到谢珉回复:“还以为你前天喝醉忘记。”
隋仰正在编辑回复,又收到谢珉问他:“你方便打电话吗?”
车到目地,停下来,隋仰说“方便”,手机便很快震动起来。
隋仰戴耳机,让司机和秘书先下车,接谢珉电话。
谢珉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和在他家活力小兔有些不同,又轻又低地对他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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