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开音乐,隋仰耐心地等半分钟,江赐有些挫败地说:“下午晚上都在后悔,谢珉约打球那时候,要是说没空,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隋仰在想是否该安慰句,还未开口,摸着乐高兔突然动下,戳着他手指,像催促他快说些什。于是隋仰按着小兔子前腿,劝慰江赐:“意外已经发生,不必想得太多。”
“道理知道,”江赐沉默地开会儿车,才说,“但还是自责。”
隋仰订酒店在市中心,车沿着机场快速路往南开。
车道上已经没什车辆,他们眼前只有两旁飞速靠近又被抛在后头橙黄灯,和漆黑无云夜空。
路,才再次提及谢珉。
“跟你说过吧,谢珉那天约打球,放鸽子。”他低声说。江赐性格外向,隋仰印象里,没见过他如此低沉模样。
“开始,谢珉秘书池源说他开会去,打他私人电话打不通,打给池源,又说他出急差,很忙。但谢珉不是那种放鸽子还几天不联系人,心里就有点担心。”
车里很暗,隋仰侧过脸观察江赐,江赐眼睛看着前方路,眉心拧出褶皱:“今天下午,个新闻行业朋友告诉,谢珉好像出车祸。
“说他在住院,手术是成功,伤也不算特别重,但直没醒,很多人知道,新闻也快压不住,才敢告诉你。”
车里安静小段时间,江赐又低声开口:“和你说这个挺不好意思。谢珉没什朋友,出这大事,也没人能说。只有你肯定能相信。”
“谢大少爷不是玩得很开,走到哪都是熟人。”隋仰知道谢珉能听到,仍旧忍不住指出。
手里兔子果然,bao躁地踢他脚,很小爪子抵在隋仰关节上,让人感觉有些痒。
隋仰摸摸兔子耳朵,想安抚他,没起到效果,被用力地推开,听见江赐道:“那些不是这个意思,很多人跟他做朋友,总归是图点什。”
“不说这个,”他转话题,“问池源,明天能不能去看看他,池源倒是同意。”
“有人在压新闻?”隋仰问。
“应该是他家里吧,”江赐稍稍停顿,含糊地说,“怕影响股价,不想公开。”
隋仰“嗯”声,手放进口袋里,碰碰塑料乐高兔。
乐高兔动不动,不回应他触摸,立刻让隋仰成为学生时代会影响认真优等生听课坏同桌。
“总之,听说之后,就给池源打电话,直接问他谢珉是不是在住院。跟谢珉要好,池源承认,说谢珉现在住在仁山医院,是在去壁球馆路上出事。”说到这里,江赐忽而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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