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杂志,”陈幸突然趴过来,脸离林修承才指远,“你放在茶几上那本,看到湖区。”
林修承拒绝接受陈幸那种亮晶晶眼神,陈幸可不管,他靠更近,脸贴到林修承肩上去:“湖区啊,爸爸!欧洲游泡汤,在英国就剩两天,你也不带走走!”
这种荒谬念头应该扼杀在摇篮里,犯什蠢。
于是林修承上楼补四个小时觉,和陈幸坐上驶往温德米尔高速列车。
呼吸到湖区潮冷空气,陈幸裹在长羽绒里活奔乱跳,双黑亮眼
陈幸把万宝路塞回林修承手里,绕过车头,坐进副驾,说:“最早时候抽小卖部里七块五盒红双喜。”
“后来呢?”林修承问。
“后来啊,”陈幸十分可爱地对他笑,“后来小卖部老板女儿喜欢,非得让抽不要钱红双喜。”
“……”
“再后来就来英国,没有特别多机会抽烟,”陈幸伸手拨弄着空调出风口,又说,“如果……没从孤儿院出来,现在在青城迪厅厕所里飞叶子也说不定。”
,他走路还不稳当,但步履迈得坚实,“就到此为止,别腻腻歪歪,也不要再相互干涉。”
也只能这样。林修承看着陈幸背影。
“去换衣服,你带去唐人街吧,听说有舞龙舞狮,要看。”陈幸发话。
林修承只能说好。
新年七天,林修承和他养子像对世界末日前怨侣,黏在起,不牵手不拥抱,也不甘于分手,有今天没明天地过着。
“你不会。”林修承笃定地说。
“今天顾擎跟说,你把他上次拍照片买,”陈幸耻笑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修承难得有些窘迫,冷静地解释:“没买,只是让他别放出去,你身份特殊,流到外面对你人身安全不利。”
陈幸顺着他点头,抿着嘴笑,和往常完全不同文静。
反常即妖,林修承预见到陈幸要给他出难题。
正月初五零点,林修承依照惯例,在唐人街他爷爷修第座老楼里点香,祭祖迎财神,亲信手下在门口站长列,他自己不喜欢,更会不给陈幸近这些事情,把陈幸关家里,叫陈幸自己先睡,他点完香就回去。
林修承交代事情,给手下都封红包,到家里楼下已经是三点,他降下车窗,点支烟,想醒醒神再上楼。
不远处电梯门开,陈幸走出来。
他不上车,站在驾驶位边,弯下腰趴在林修承车窗上,抽走林修承手里烟,抽口,嫌弃道:“外国烟。”
林修承被他少年老成样子逗乐:“陈少爷要抽什烟,黄鹤楼还是九五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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