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接话,”许初诧异地说,“怎,霍哥哥有兴趣啊?”
“……说来听听?”霍长治心跳大概和喝十杯烈酒以后样快。
许初笑笑:“你真要听啊,怕你听不舒服,你不喜欢男人吧?”
霍长治就差摇晃着许初肩膀逼他快说,许初感觉霍长治是真想听,就简单概括:“很普通啊,就是邮轮party,酒后乱性。不过对方又高又帅,而且……”
“而且什?”
霍长治皱眉头:“你不用说这种话。”
“霍久安关着时候,想,还要做很多事情,”许初终于放下小飞机,把头放正,霍长治能看到他眼睛,他却看不到霍长治,“但是现在想想,那些事情也没那有劲。”
霍长治不知道他要说什,就静静等。
“但是如果可以让你走就好,”许初说,“你是不相干人,没有必要陪受罪。”
“不——”霍长治否定许初两个推断,话脱口,他变念头,“你想做哪些事情?如果出房子。”
霍长治疑惑。
“掷骰子,你帮看,”许初道,“要拿你对角那个颜色。”
许初选蓝色,霍长治就拿他对角红色,许初仗着自己看不见,要求残疾人优先,扔就扔出个六。
霍长治不知道这个盲人到底有什特殊玩飞行棋技巧,每当自己好不容易扔到个六,就会被恰好路过许初准确地干掉。等到许初四架飞机都到终点,霍长治还有两架在半路挣扎,架在停机坪中没有出发。
“手气还是这好。”许初得意地捏着到终点最后架飞机,苍白细长手指并拢着,在霍长治眼前晃。
“二十公分。”
“……”
许初以为霍长治觉得不适,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指责霍长治:“是你自己要听。”
“那很多啊,”许初说,“也很杂,比如想重见光明,去看看爸妈,看看海,或者别。”
“你喜欢海?”霍长治想起他们在海上那夜,忍不住问。
许初点点头:“大海很美。”
他静静,又有些怀念地说:“初夜也是在海上。”
霍长治头下转向许初,心重重跳,他听见自己强作镇定声音:“喔?”
霍长治费大心力,没有伸手去抓。
“几点霍哥哥?”许初问他。
“十点四十八分。”霍长治看看表,说。
许初低着头摆弄飞行器,又露着他颈后那颗在霍长治看来尤为色情红痣,霍长治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你在这里快要满两天,”许初没抬头,自顾自说,“是不是想要快点cha上翅膀,飞离这个麻烦残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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