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又隔两个人距离。
往常这种时候,霍长治还在看文件,或是和下属开总结例会,他看着漆黑房顶,没有什睡意。
许初也没睡意,就侧过身,跟他聊天,“看完设计图,倒是明白点,为什程序会发现在房间里是你,而不是霍久安。”
许初有个习惯,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适应盲人身份,即便他看不见,他也喜欢看着别人说话。而这样黑夜里,他可以尽力假装眼前黑暗只是因为室内太封闭,并且没有光
许初手离开扶着墙,距c黄还有两米多距离,他张开双手,碰到站在旁盯着他霍长治,手被烫缩。
“你傻站着干什?”许初侧过脸问他。
霍长治不认可地看着他滴水头发,强忍着替他擦干冲动,答非所问道:“你见过这房间样子吗?”
许初摇摇头,换方向,走向c黄边坐着。
水又滴到枕头上。
又不是孤男寡女,”许初随手抓条睡袍,在手里揉捏辨认番,也不管霍长治在哪个方位,往身前递,“你先洗吧。”
霍长治俯视着许初,许初把手撑在半空等着他,他不再坚持,拿衣服先去洗漱。
浴室抽屉里有霍久安备好全新毛巾和洗浴用品,霍长治快速地洗完,套上霍久安睡袍,袍子宽松,也显不出大小来,他擦着头发出去,让许初去洗。
许初关门,霍长治观察起卧室。
卧室灯光都是为霍久安这个能看见人服务,任何人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设计师极力想要营造出种新婚氛围,然而他想到房间倒影在许初空空荡荡琉璃般眼珠中景象,却徒生诡异。
霍长治还是没忍住,去浴室拿条毛巾兜着许初,叫他自己擦。
“霍哥哥,你怎和霍久安模样,”许初语气带着笑意,对霍长治说。
霍长治不置可否地把许初枕头翻个面,自己坐到另边去。
许初擦干头发,把毛巾往地上扔,整个人埋进c黄里,裹着被子。
霍长治见他真要睡,就关灯,也躺下来。
大c黄对面背景墙是暗红,原本应该摆电视机地方空无物。
c黄上方安个大相框,红木边缘,里头是张白画布。
霍长治看得皱眉,霍久安说得那句“对不起”,应当先给他这个哥哥。
10:00p.m.
思索间,许初出来,他睡袍也是暗红色,衬得他肤色和透明般,头发湿湿地垂在颈间,水珠从发尾滴下来,掉进他锁骨深窝里,又因为他不确信移动,从锁骨上掉下来,滑过胸口能见小片皮肤,将暗红睡袍颜色染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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