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卯还闭着嘴，贺知也不恋战，抬头看见不远处茶几上
水果刀，走过去拾
起来，低头问纪卯：“不说？”
他耐性很差，只等两三秒，就抄刀在纪卯小臂上划
道。
刀口很深，皮层翻起来，点血也不见，隐约能看到里头个银色东西，贺知直接用手指掰开些，看看，扯扯嘴角道：“钛合金。”
贺知伸出手，用力把纪卯拉起来，往边上拖，纪卯被他扯得从床上跌下来，忍不住发出声短促喘息，引得贺知回头看他眼，下刻，又毫不留情地把他拖着走。
纪卯被贺知丢到房间书桌边个高脚椅上，他身体不着寸缕，难堪至极。
卯颈部很脆弱，又是电路和主程序连接处，贺知扯，纪卯电压不稳瞬，他下意识地抬手握住贺知手腕——错再错。
贺知骂句脏话，松钳制着纪卯下巴手，反手握住纪卯手肘，往前拉，狠狠掼在床上。
纪卯这时总算反应过来，借力滚，正面向着贺知，抬腿用膝盖顶贺知下，贺知肋骨被他顶得生疼，闷哼声，抬脚用力踢在纪卯腰侧，他俯身用右手按着纪卯肩胛骨，凑近审视着他。
纪卯咬紧牙关，声不吭，直直盯着贺知。
可能是由于用途和构造原因，纪卯这具身体力气很小，哪怕用全力挣扎，也使不出没什
力道，贺知轻轻松松就把他按住，俯视着他，解睡袍腰带，把纪卯双手交叉绑在小腹前。
贺知也没有替他盖些什意思，他把纪卯手腕紧紧捏着，重新反绑在椅背柱子上，再绕到前头去，抬脚踩在纪卯胯间椅面上，捏着纪卯下巴把他脸抬起来，凑近看他。
纪卯冷不丁被他贴这近，程序好像又卡几拍，愣楞看着贺知，听贺知问：“你到底是什东西？听不听得懂人话？实验室搞错程序？”
纪卯看着贺知，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犹豫良久，才试探着回答：“
是纪卯。”
旖旎气氛和平静假象转瞬蒸发殆尽，贺知站在床边，俯视着赤裸着纪卯，眼中没有丝毫情感起伏与波动，低声问：“什东西？”
他冷漠地看着纪卯，只需眼，纪卯腔热血就冷下来。
“到底是不是人？”贺知等几秒也没等到纪卯没说话，又皱着眉问。
纪卯和他设计充气娃娃毫无区别，已经超越贺知概念中人工整容能达到程度，所以他十分怀疑这就是第二实验室给他做东西。
纪卯没有心跳，但程序运行速度却被突如其来冷遇带缓，好像被迎面泼盆凉水，贺知对他太重要，重要到让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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