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便去跟紧他们,看看他们要把箱子送去哪儿。手腕上抹满阁寻踪粉,没有事最好,若出事,盛凛也能找到。”
谢西槐说得认真。
卢见柏觉得有些纳闷,谢公子明明长张不谙世事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现在却不知怎回事,好像很能唬住人。
至少卢见柏被他说服。
卢见柏换夜行衣,刚要走,又听见敲门声,卢见柏打开来,看见谢西槐提着盏灯,眼睛亮亮,面上没什表情,客客气气对他说:“师弟,你若看见箱子里人出来,你帮看看他什样—身长几何,身形大小,烦请都帮记记。”
“认得箱子四角那四个大锁,应当是前朝用来锁重刑犯,”卢见柏道,“奇怪””“师弟,”谢西槐皱着眉头道,“们得跟上去。”
卢见柏愣愣,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晋王深夜匆匆赶来扬州,又带个前朝锁犯人箱子。
如果卢见柏是个人,现下必定是要跟上去,但他还带着个谢西槐。盛师兄亲口对他交代,要对谢西槐“寸步不离”,若是谢公子有什闪失,他该怎同师兄交代?
“师弟,”谢西槐又说,“你倘若觉得带着麻烦,便待在客栈等你。”
盛凛和祝休云跟着晋王车队,先到扬州知府府邸。
扬州知府李至德携家人迎晋王,晋王不耐地免那些繁文缛节,拉着李至德往里头走。
李至德看上去也是心急火燎,进书房,遣散侍从,就跪在地上,对晋王道:“王爷,就快瞒不住”
“此事不急,”晋王脸色反倒好转些,“寒冰玉阵法已成,待道长将药炼出来,苏州之事便算是过去。此行有另要事”
“王爷说得可是”李至德哆哆嗦嗦地做个口型,盛凛与祝休云都看不清,只见晋王沉着脸点点头。
卢见柏心中还在动摇着,就见谢西槐拿出支火折子,点上盏昏昏暗暗烛灯,对他说:“这箱子很有蹊跷。”
“蹊跷?”卢见柏问。
谢西槐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拔塞子,在自己手腕上倒些白色粉末,将粉末在手腕上抹匀,又对卢见柏道:“你想想,晋王座驾都是如此时兴,何以用个前朝留下来箱子装人?
“他必定是刚刚抓到个至关紧要人,临时又找不到能替代那个丑箱子东西,才紧急将人装进去,带来扬州。”
谢西槐别都不怕,只是晋王此番举动,让他心中十分不安稳。商灵人在深宫之中,谢西槐不能伴她左右,本已是不孝,若因为他之故,错过线索,让商灵受到波及,谢西槐永生永世也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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