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格,”谢西槐撇撇嘴,“晋王可真是好大的派头。”
“毕竟是王公贵族,我等—”卢见柏说了一半,突然想到谢西槐或许也是王公贵族,就停了口,换了话题,“不知晋王今夜来扬州是为何事。”
“我猜是为了苏州之事,”祝休云道,“待夜再深些,咱们去探一探。
“晋王?”
谢西槐的脑袋从床帏后面冒了出来,他穿着一条宽大的白袍子,脖子裹得紧紧的,眼角有些泛红,打了个哈欠,问卢见柏道:“是江南属地这个晋王么?”
“你认识?”盛凛问他,又从一旁拿了一条毯子,给谢西槐披上了。
这两日不知怎么,扬州城也变得冷飕飕的,一点不像夏末,只似深秋,大中午的也无甚热气。谢西槐摇摇头,道:“没见过,但有所耳闻。”
晋王是谢西槐的六叔,从先帝驾崩起,就在江南做闲散王爷,从不问世事,也不知这次在苏州的事情里,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笑?”
“没有。”盛凛说。但他的声音里分明就是有笑意。
谢西槐还想说下去,嘴唇就被盛凛咬住了。
盛凛亲着就变了味,轻扯开了谢西槐的衣襟,手碰着谢西槐的腰。谢西槐抱着盛凛的手臂明知故问:“你做什么呀。”
昨夜回来得太晚,盛凛没碰他,谢西槐也有些向,张开腿缠着盛凛,嘴上还说:“盛大侠,你别这样。”
“戒严是不能出门了么?”谢西槐问。
“是,不可开窗开门,”祝休云道,“我听闻王爷会从客栈门前这条道上经过。”“真的假的?”谢西槐来了兴趣。
从前他是小世子的时候,根本不屑于去了解皇家人的事,现在成了闲云野鹤,倒爱上了凑热闹。
他回到床里,穿好了衣服,系上腰带,慢吞吞踱到窗边,推开窗,看见下头有三五个官兵巡逻,叫沿街的人关门关窗,晚上也不许开。
谢西槐好奇地看了片刻,有个官兵发现了他,点着他说:“你!关上窗子。”谢西槐这才后退一步,关了窗。
“西槐,”盛凛按着谢西槐,低声在谢西槐耳边和他打商量,“你今夜若是乖些,我的天下第一就让给你做。”
盛凛进去的时候,谢西槐突然想起盛凛的两个师弟住在隔壁,就不敢叫出声来,他给盛凛顶得一耸一耸得,轻细的呜咽含在嗓子里,憋的双眼都像在水里一样,不住地哭。
后来才想起来,天下第一这样名头,明明不是盛凛说让就能让的嘛。
到了第二日傍晚,卢见柏来敲门了,盛凛将床帏拉了下来,遮住了还半梦半醒的谢西槐,才给他们开了门。
卢见柏和祝休云侧身进来,合上了门,卢见柏轻声说:“师兄,晋王今夜要来扬州,全城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