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槐的小腿忽有些痒,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同那条缠着他的金蟒一模一样的蛇,蛇头顶着他的小腿肚,一碰一碰的。
“你是谁……”谢西槐吓得几乎要崩溃了,他的腰带里塞着盛凛给他的哨子,可这老翁看着他,哨子一拿出来,准要被他夺走,再说,他也不想再给盛凛添麻烦了,他一想到盛凛吐血的那个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盛凛那么骄傲,应当好好做他举世无双的大侠客,鲜衣怒马、万夫不当,谢西槐却横竖是要死了。
老翁看着谢西槐惨白的脸,又对他一笑:“我叫阿瑞。”
他碰着谢西槐的手移了开去,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指甲在胸口一划,竟划开了一道假皮,再往上一提,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来。
uī。”
“我知道了。”谢西槐小声道。
盛凛去了山dòng里运功,谢西槐风声鹤唳地坐在马车里,外头有些风chuī糙动他都紧张,他吃了盛凛给他留的gān粮和水,天色便暗了。
车里还没有软被呢,谢西槐去马上拿了几条盛凛的衣服,盖在身上,睡了过去。
谢西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来时,天色大亮了,林中的cháo气都被太阳晒散了,想来至少也是巳时了。
面具底下是张谢西槐从未见过的男子的脸,约莫三十多岁,眼袋很深,嘴角向下挂着,有种说不清的丑陋之感。
“盛凛的仇家来找我,给了我不少银两,”他丢掉了面具抓着谢西槐的肩胛骨往地上按,谢西槐的骨头也要被这男子给捏裂了,疼得眼里冒出了泪花,“关我屁事。”
“前天见他们不敌盛凛,我本想回苗疆作数,偏偏见了你,”他的手不断在谢西槐身上摸着,“你生得这么漂亮,盛凛有没有碰过你?”
“什么……”谢西槐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被他摸得快要恶心得吐了,那铁爪一般的手钳着他
他有些口渴,四肢酸软地下了马车,走到也正趴着休憩的追云边上,拿了水壶喝水。
谢西槐刚咽了一口水,突听得身后有脚踩着gān糙的声音。谢西槐背上一凉,头皮都要炸了,手里握着的水壶掉在地上,水溅湿了他的靴子。
“这么紧张?”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谢西槐耳边传来,谢西槐哑着嗓子惊叫一声,转头去看,那在温泉边上租赁澡巾的老头的脸就堪堪贴在他的脸边,隔了两指也不到的距离。
谢西槐背靠在追云的马鞍上,眼看那老翁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可怖至极的笑容,像是在看着最为心仪的猎物一般。
“盛凛也真是舍得放你一个人在外边,”老翁的手触了触谢西槐的脸颊,从他的脸颊滑到了颈间,“宁王的小公子,不知尝起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