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城外,把人丢在乱葬岗里。
盛凛划开裹尸袋,用剑柄挑开个杀手衣襟,辨认他身份,在对方胸口发现个刺青,是北燕国义军标志。
谢西槐也挤过来看,就着晨光研究番,道:“胸口怎生有朵花。”
“殿下,”
三个死人,地血。
盛凛推开谢西槐房间,房门“吱”得声,谢西槐抖,问:“你去哪里?”
“拿东西。”盛凛头也不回道。
不多时,他拿个很大裹尸袋回来,将三个死人丢进袋里,又往地上撒些药粉,红色血渐渐澄澈起来,变得透明,好像是谢西槐不小心在房里打翻桶水。
谢西槐看着看着又是抖,盛凛动作太熟练,看就是常常gān这事儿,得切记千万别惹怒盛凛,否则死都没有半点痕迹。
至没有拔剑,他侧身躲,轻松握住刺客手腕,变戏法似将剑抢过来,朝那刺客挥去。
谢西槐倏地闭上眼睛,只听见刀尖刺进ròu体声音。
这把剑也应当是好剑,削人ròu如削软泥般轻,令人毛骨悚然。
血腥味儿穿过纱布钻进谢西槐鼻子里。
谢西槐在街市上偷看过斩首,却是头回离死人如此之近。谢西槐手劲儿松,就从盛凛身上掉下来,蹲到地上抱着头不敢再动。
“去抛尸,”盛凛转头对谢西槐道,“你呢?留着还是跟去?”
“跟你去!”谢西槐说得快又急,他可不想个人呆着。
盛凛提着袋子,抛在马背上挂着,回头看谢西槐:“愣着作甚?”
谢西槐这才反应过来,是要和盛凛匹马,便急急忙忙爬上马,他屁股还痛着,不敢言语,只感觉盛凛也跨上马来。
盛凛腿夹马肚子,马跑起来,盛凛胸膛特别硬,膈得谢西槐不自在极,他短靴踢着挂在马两侧袋子,想到脚尖碰着这软而富有弹xing东西就是死人ròu,谢西槐浑身jī皮疙瘩都竖起来。
这晚上共有三名刺客,盛凛只留个,怕他自绝,卸他下巴,踩着他脖子低头问:“谁派你来?”
那刺客张开嘴,发出“嘶嘶”叫声,烟雾散得差不多,盛凛拿出火折子点,随即便这刺客口腔里压根没有舌头。
谢西槐听见那诡异声音,吓得抬起头,也想看看,被盛凛把推开。
“会写字吗?”盛凛问刺客。
刺客恐惧地摇摇头,嗓子里发出难听而嘶哑叫声。盛凛反手将剑在刺客脖子上拉,按着那挣扎刺客,过会儿,便瘫软下去。盛凛走到桌边,点燃桌上烛灯,谢西槐便看清地上qíng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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