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展市长也来,他脸色和安德烈不相上下,默不作声地快步走到显示屏前,艾伦又给他放次视频。
演算大厅除安德烈神经质
“那没办法。”展慎之笑,握住乔抒白手腕,把乔抒白拉进他怀里。
乔抒白靠在他胸口,看着慢慢变亮天幕,在心里祈祷着,安德烈真可以找到个让人类不需要再对抗自然地方。
然而希望确实是残酷。
回休息室睡小会儿,展慎之回摩区工作,乔抒白呆在房里发呆,没过多久,艾伦便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个让所有人难以接受噩耗:无人小型跃迁机回来,在原坐标位置,没有发现那颗行星。
乔抒白鞋都没换,跑到计算中心,见到安德烈坐在边,脸色苍白,嘴里嘟哝着“不可能”。
走出来,乔抒白和展慎之去乔抒白休息室。
辅楼和主楼走廊是露天,乔抒白很久没在天蒙蒙亮时走到耶茨室外,天幕有些淡淡云彩,十分美丽。
他依然觉得不真实,停下脚步,站在走廊中间,对展慎之说:“展哥,很怕是做梦。”
展慎之没说话,碰碰他脸。
他发现展慎之手心里也有伤口,抓住展慎之手,低头看。
乔抒白挤到计算员中,反复看无人机传回来画面。
“那条轨道是空。”艾伦声音干哑,告诉乔抒白。
“不可能!”安德烈突然大声骂道,“不可能是空!”
他讲长串乔抒白听不懂计算与科学术语,强调这位置绝对不可能没有颗,他计算出重量与大小行星。
“真没有。”艾伦无奈地打开跃迁机传回所有探测数据,展示空无物轨道。
展慎之穿着短袖T恤,从手臂到手背,手心,都有细小,长长短短暗红痂。下水服材料再坚韧,忍难以抵御腹鱼所有利刃,展慎之身上些深而久伤已经落痂,成淡红色,或者银色疤。
展慎之不是永生人,他伤口即便恢复,也总会留下痕迹。
乔抒白记得刚认识展慎之时,握展慎之手,几乎没有茧,每寸皮肤都很干净,像在说,他是名养尊处优市长家里大少爷,虽然是个警察,但是外勤很简单,只需要为上都会区解决些小问题,抓个小偷拦辆超速车,就可以登上新闻,更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现在展慎之不顾下耶茨人劝阻,次次都要下水,原本被看护得很好身体便出现许多伤疤。乔抒白觉得心痛,细细地抚着,从手心到手背,听见展慎之问他:“不大好看,是吗。”
“不是,”乔抒白低着头说,“想到以前,展哥手比软好多。还很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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