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乔抒白意识到小莲要说什——她看见他把罗兹推下去——不能让她说出来。他心脏狂乱地跳起来,微颤着快速伸出手,轻抓着小莲胳膊,把她抱进怀里。
小莲愣下,也停下说话,柔顺地挨在他肩膀上。
“没关系,”乔抒白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大脑极速地运转着,“都结束,没人会知道。”
“谢谢你帮……”她大概是想感谢乔抒白把罗兹脸上口红擦掉,乔抒白立刻出声阻止:
次日生活并没有什变化,依然是下午和晚上两场马戏舞会。
乔抒白从金金那儿拿片提神药吃,勉强撑到晚上。女郎们谢幕后,乔抒白松口气,疲劳压上来。
他今晚又决定回私人影厅睡,刚要趁宵禁前离开,小莲从人群里穿过来,小声喊住他:“白白,你有没有空?”
小莲还没卸妆,脸上花花绿绿,不过还是能看出她不安。
他们来到后台钢架旁角落。
他先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
白衬衫上有点点血迹,肩膀上血章印都干,他头发刚才稍稍汗湿,有几缕黏在额头上,下巴上不知何时也溅到血,眼里有血丝,像被重重惊吓过般,但嘴是红润。
他解开衬衫扣子,看见苍白得让他自己都厌恶身体,想起在他待过寄养家庭、福利社区、孤儿学校里,因为矮小、瘦弱和天真,他遭受过嘲讽和欺凌。
“乔抒白,你再给们说说有钱人喝红酒有哪几种?”
“来,跪着爬十圈,哥几个就放过你。”
两边都是黑墙,打扫人员已经来过,地上彩纸都被扫走,灯光几乎照不到这里。小莲拢紧自己外套,靠近乔抒白,用气声开口:“白白,听金金说,罗兹那件事,警察已经结案啦?”
乔抒白盯着小莲在黑暗中眼睛,心里生出种莫名紧张,他“嗯”声:“好像是。”
“那他们是不是不会继续查啦?”小莲又急急地问。
乔抒白顿顿,才轻声说:“不太清楚……”
“白白,其实那天,”小莲突然抓住他袖子,“那天没有马上下楼,在那里待小会儿,,……”
“在地上爬那不是狗吗,你怎不叫?”
还有几周前,“不会教教几个小姐跳舞,就觉得自己是什人物吧?让你滚,你就乖乖给滚出去。”
他这次会不会成功呢,会又从虚无里跌落,摔回烂泥里吗?
乔抒白俯身,把衬衫放在洗手台下脏衣篓时候,突然联想到,或许展慎之赛前培训结束后,会看到这段录像。
所以他及时控制住,没有对镜子里自己露出鼓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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