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乔抒白。
乔抒白担忧沉默的终点会是拒绝,便率先开口,想套套近乎:“您是展市长的儿子吧?我叫乔抒白——”
——话没说完,便被展慎之打断了:“不用说这么多,你拦车有什么事?”
他虽不至于拿枪指住乔抒白的头,但表情着实冷漠,幸好乔抒白早已习惯被漠视,见展慎之不吃这套,便立刻又把练过多遍的草稿说出:“是有关摩区劳工体协会会长何褚,还有前阵子的反市长游行的事。具体的证据,我还是想等见了展市长再详说,请问您能帮我转达吗?”
因为光太盛的缘故,乔抒白看不见展慎之的表情,心跳鼓噪着,正想赶在在展慎之做出判断前,再说几句,忽有一道全耶茨市民每天会在新闻中听见的声音响起:“阿岚,你下去搜一搜,没问题的话,请他上车。”
这声音冷静,低沉,像是从开了的车窗里传出来的。不嘹亮,但无人能错听。
乔抒白几乎以为自己幻听,后背猛地紧绷,又乍然地放松了,抓着包袋的手软软垂下。
冷冷的微风吹来,他盯着前方,等那位名叫阿岚的保镖从车的前座走下,手持着探测器,迈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