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她突然发现林杨摇摇晃晃地朝着江面方向后仰过去,惊得连忙伸出手拉他领子把。
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她连忙后退步,又反手推他把,把他撞回到栏杆柱上。
还好林杨似乎喝得有些晕晕乎乎,虽然神智还清醒,反应却比平时慢很多。在余周周和栏杆之间被推来搡去好几回,过半天才摸着后
“怎?”
“不理你,你怎也不生气啊?”
余周周愣愣。
原来是故意。
她心里突然间变得柔软,故意继续保持着淡漠表情:“你不理?”
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喝酒,微微有点儿笨拙,似乎害怕咬舌头。
林杨。
余周周好半天才转过身。
也许是赌气。
也许是为消化脸上那个突如其来却又过分灿烂笑容。
月纷乱脚步踏得模糊,终究还是有印记。
江边人潮汹涌,这样闷热夏天,男女老少都穿着拖鞋沿江溜达,到处灯火通明,给暑气平添几分烦躁。
漆黑江水沉默温柔地伏在边,绵延千里。对岸群山让她忽然想起课本中鲁迅说那句“淡黑起伏连山,仿佛是踊跃铁兽脊似”——只是因为她走得很慢,那兽也走得平稳,背紧贴着夜色,像个善解人意伴侣。
陈桉告诉她,要为自己,走得更远,过得更精彩。
她又想起林杨,那个眼睛发亮地说“如果还没有想清楚,那就先努力把切都做到最好,得到最好资源,等待最好机会”五年级男孩。
“路宇宁说……凌翔茜说……说对你太剃头挑子头热……他们说要是晾着你不理你,你定会吃醋生气,那样你就能明白你自己心意……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追上你,结果你还是这个表情,你点儿都没生气吗……”
林杨说着说着就靠着栏杆屁股坐下去,好像有些撑不住。
余周周感觉整个脑袋像被雷电劈个彻底。
真是个,大白痴。
余周周突然为在背后支着儿路宇宁和凌翔茜而深深惋惜。
终于恢复平时淡淡样子,她清清嗓子:“你怎在这儿?喝这多,赶紧回家吧,小心点儿。”
林杨脸上写满失望和疑惑。
“……怎?”
余周周诧异。
“你怎还是这样啊。”
余周周觉得迷惑,口气郁结在胸口,想不明白。
不知道走多远,突然听见背后纷乱脚步声。
余周周自己也说不清那种心脏突然被攥紧之后又松开感觉应如何形容,紧张,却又如释重负。
不知道为什,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回头。
“周,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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