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才觉得,自己太他妈浑蛋。”
“
沈屾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意孤行,在志愿表上除振华什都没有填,市重点区重点统统是空白。
她去普高。
父母不曾埋怨过她中考失利。她自己站出来,在父母努力筹钱想要把她送进某个重点校自费生部时候,认真地说,自己要去普高。
愿赌服输。总有下次,她不会永远输。
这切现在回忆起来,仍然有点点痛。眼前这个混整个初中叶从,竟然也去区重点。
给第名讲这些。”
沈屾心里感到有点儿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就像是不停被追问后不后悔样,让她有种很深无力感。她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她努力学习,勤奋刻苦,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曾嘲笑过任何人,也不曾迫害或者阻碍任何人,为什所有人都愿意用“命运弄人”这种理由来到她面前寻找平衡感?
然而天生不认输劲头又迫使她忍耐,定要虚心听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理挣扎表现在脸上,叶从有些歉意地拍拍她肩,说:“不是那个意思。”
“没去。”
叶从似乎总是能读懂沈屾心事。沈屾不知道是他格外敏锐,还是自己格外好懂。
“能天天和帮不三不四人出去游荡瞎混,因为还是幼稚不懂事,心里也想着既然父母这样说,自己好歹也能有个学校继续混高中,什都不用担心。从来没有想过爸妈挣钱有多难,或者说到底是不是读书那块料。”
叶从坦然态度让沈屾很不齿于自己刚才小肚鸡肠。
“后来有天和几个哥们跑到百那儿新开台球厅去玩,路过地下通道,看到妈自己扛着个大编织袋,比麻袋还大好几圈,汗顺着脸往下淌,拽绳勒得她手上道道红印子……才知道,他们从外县上货,人家运到火车站就不管,这两个人舍不得花钱雇车,就自己扛。”
正赶上沈屾转过头想要说什,那只温热手,不小心就擦过她脸颊。
两个人都尴尬得沉默会儿,叶从才用有些发涩声音开口。
“初中那会儿,确挺犯浑,不好好学习,天天台球室网吧地混,确非常非常……爸妈忙,根本来不及管,零钱盒子就放在桌上,等到他们发现都被拿空,就顿胖揍,教训几句,还没来得及给时间蹲墙角深刻反省,两个人就又忙得没影儿。”
“犯浑到初三前夕,马上要考高中。当时家里面其实条件还是不大好,但他们还是认准读书是正道,成绩再烂,花多少钱也都要把塞进至少是区重点级学校。”
花钱塞进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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