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他交女朋友,同居,因为信任危机而分手,却还是会把银行卡密码和网银密码都告诉单洁洁,让她帮他转账取钱。
“就这点儿事?”余周周抱着百加得酒瓶,仰脖灌下去半瓶。
“也不是,也不仅仅就是这点儿破事。他借卷子抄,下大雨时候他送过回家,有时候也会突然说些像‘会去师大附中,是因为你也考上师大附中’之类话。”
“你喝高,”余周周打断她,“人家当年没说‘因为’这两个字。是你自己瞎联想出来。”
后面所有,也是你瞎联想出来。
“所以对不起。你确很厉害。”
单洁洁低头道歉,干干脆脆,大大方方。
许迪没说话,过会儿,收起桌子卷子,抱起篮球出门,整节课都没回来。
单洁洁去趟洗手间,回来时候,桌子上多瓶风油精。她看看四周,然后涂在太阳穴上。
满教室都是这股薄荷味道,吸进肺里凉丝丝。
洁从第天开始就是许迪同桌,这个状况让她喜忧参半,忧是许迪在十七中门口那个锐利眼神,喜……喜又是什?
摸底考时候许迪连翻卷子都是恶狠狠,誓要用白纸翻页声音羞辱半天也没做完这套变态试题同桌单洁洁。
成绩出来之后,单洁洁全班第二十九。不知道是不是秋老虎威力,她看着成绩,太阳穴跳跳,只能不停地揉,越揉越痛。而另边,课代表下发每科卷子许迪都不收起来,故意在桌面上扔得乱七八糟,把单洁洁气得咬牙。
“早就说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次考试抖起来而已,高兴得太早点儿,还有三年呢,祝你开心。”
单洁洁当场炸毛。
即使喝多,单洁洁也猜得到余周周省略这句话是什。
单洁洁生活中缺少什?
她至今也没办法理解余周周她们那样小心翼翼,也无法对自己表哥陈桉负重前行
许迪回来,把将风油精拿回塞进书包里,两个人再没说什。
单洁洁不停回忆,这多年里,许迪究竟有没有再做些别什事情?别什更加值得回忆、温暖感人事情?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可就是这小小骄傲和别扭,就是这瓶小小求和风油精,就让单洁洁心里许迪,再怎样都没法算得上糟糕。
即使后来他对人对事又变成单洁洁记忆中那样小人得志。
“到底怎你,你就定认为嘲笑你?”
“你难道没有?”
单洁洁眨眨眼。
“有。”
许迪明显是在肚子里准备车话来应对单洁洁抵赖狡辩,听到这句话,反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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