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确没有什特别偏好,跟谁组对她来说都是样,如果有可能,能不去科技馆然后逃下午课,回家睡觉对她来说才是最完美选择。然而,面前男孩子紧张地涨红脸,站在自己面前说:“想和你起去科技馆。”——她怎会犹豫?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生怕扫他兴致。
她很少委屈自己,自从很早之前领悟到,费尽心机讨好他人、讨好上天,其实得不偿失,真正应该厚待和宠爱人是自己。不愿做事情再也不勉强,说“不”时候干脆利落,直接屏蔽对方反应。
她世界里面已经不再有奥数。
她不亏欠任何人,也不讨好任何人。
然而,眼前林杨,面对自己态度总是和面对别人时候有着天壤之别,那耀眼个人,总是在她面前委委屈屈像个被欺负孩子,而且,常常会变得很倒霉。她淡漠和悟在他眼里却是受伤证据,面对对方铺天盖地愧疚和补偿之心,她不忍拒绝——说不清到底是谁补偿谁。总之,如果接受“赎罪”并且装出生活渐渐充满阳光样子,是不是能让他觉得好受些?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痊愈”,他们就可以尘归尘、土归土,安静地在各自轨道上面渐行渐远。
无所谓,只是他直以来自感觉太过良好。
林杨自己都没有发觉,有种感觉在悄悄改变。某个雪天,他曾经安然躺在地上,听着身边女孩子平稳呼吸,坚定地说:“嗯。”
那时候林杨轻易地承认自己喜欢,甚至不需要余周周回报同等关爱,也会觉得很快乐。喜欢只是种感觉,不具有其他任何含义。
然而此刻,“喜欢你”这四个字变得那艰涩,需要揣度对方心意,需要衡量自己分量。他开始想要拥有。
林杨觉得自己抱怨实在是很不爷们儿,有点儿下不来台,上课前预备铃声救他,于是慌忙转身往楼梯口跑。
她做错
她会怎样?讨厌自己,笑自己孩子气,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倚着门如既往地走神发呆?
永远都是这种结果。无论自己之前多紧张、多期待,结果都是样。那些小心准备惊喜和蓄意挑起战争,都是无聊独角戏,他会场里,唯观众坐在贵宾席里,早就蜷成团酣然入梦。
余周周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切到底是怎回事,林杨已经跑远,蓝色衬衫外面套着那件被她夸赞过深灰色羊绒背心,外面没有穿校服,因此不能像上次样被风鼓动起来,看起来像只耷拉着脑袋、折断翅膀鸟。
她刚才不是说“好”吗?
“不想去就直说,不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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