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我笑得特别假。”
余周周轻轻戳破眼前瑰丽的粉红泡泡,她屈辱地低下头,然后看清了泡泡背后的人心。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开心。”
余周周停下笔,眼前浮现出辛美香诡异的笑容。
那天做课间操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牵起半边嘴角,笑得有些恐怖。
了,只留下一句:“你先给我回班,等我给你爸打电话!”
几秒钟后,教室后门被撞开,“咣当”一声,连玻璃都在晃。
“我×你祖宗八辈!”
余周周颓然回过头,看到他身边的几个兄弟把他拦住了,在一边七嘴八舌地说:“别惹事儿,打坏了你赔都赔不起,跟娘儿们一般见识干什么”,好像在谈论一只易碎的花瓶。
她沉默地低着头。
“我在他的凳子上撒了一大把图钉。”她说。
“你知道吗?陈桉,我觉得我特别无能。他骂得很难听,但是我不敢回嘴,是的,我怕他揍我。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骂人可以这样难听,但是我哭不出来。他足足骂了十分钟,没有停。也没有人为我说话。我有那么多‘好朋友’,谁也没有为我说话。
“谁也没有。
“他们在这个男生离开教室之后很久才敢走过来对我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怪他们,你看,连我自己都不敢站出来。
“最难过的是,我还要笑着对他们说,我才不在乎呢,我一点儿都没生气,谁跟流氓一般见识。好像这样说就能挽回一些面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