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来回看好几遍,“这怎?”也没有错别字啊。
“你怎能……怎能……”他急半天也说不出来。
他托詹燕飞把同学录交给余周周,殷殷期待好久,终于在今天收回来,结果就看到这句毫无特点话。
而且,更重要是,他知道余周周在很多人同学录上面都写这样句话。
写给话怎能和写给他们样?林杨觉得特别委屈,可他只是捏着纸在半空中抖半天,最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给写,和给别人写样,甚至……甚至……还少句!!!”
是,很多没有捅破窗户纸暧昧对象都把这张同学录看得很重很重。大家都在犯愁,因为究竟能升入师大附中还是八中始终是压在这些男孩女孩心上大石头,可是又不能多说什,只能点到为止地说句“们永远是好朋友”。
余周周始终写着那几句话,只有在单洁洁、李晓智和詹燕飞三个人同学录上面多写几句回忆过往话。
谁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留下任何痕迹。余周周生活中经历许多分离,她似乎已经比同龄人更早地预见这些所谓“永远是好朋友”承诺是多脆弱——他们所有人在时间和距离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甚至都无法对抗自己健忘和无情。成长道路上总有更新奇事情、更有趣新朋友,但人心灵很小,根本装不下那多,所以路前行,路抛弃。
直到六月中旬星期二,林杨在放学路上堵住她。
四年级鼓号队和花束队要参加共青团庆祝大会,下午要集训,会很吵闹,所以全校下午放假。余周周背着书包路过操场,看到那些穿着鲜绿色鼓号队服装,顶着日头排队孩子,突然抬起头看向灰色教学楼,有种轮回滑稽感。
余周周这才发现,她把“万事如意”那句给落下。
“对不起,现在就给你加上。”
林杨几乎让她气得鼻子冒烟:“重点不在这儿!你给重写!”
“重写?”余周周低头看着那张纸,很为难。林杨同学录格外大,她为让留言区看起来不那空,于是把那几句话竖着写,特意把每个字都撑大,所以现在根本没有补救余地。
“给你张空白,你重新写!”林杨说完就开始在书包里面翻翻找找,掏个底朝天,也
生命就像陀螺,转来转去,于是生生不息。
她刚刚结束感慨,就看到林杨拎着书包靠着围墙正在瞪她。
“有事吗?”
林杨从背后拽出张浅绿色纸:“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给写这都是什啊?”
“林杨,祝你前程似锦,时时开心,事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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