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第
次吃到
比萨饼。他们在冰雪乐园冻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游乐设施。陈桉突然问余周周有没有吃过比萨。
那时候，比萨店刚刚进入这个城市，像当初
可以告诉你吗，神仙？
她还在犹豫，就听见背后
黑狗呜呜低吠几声，撒腿朝前方跑去，出租狗拉雪橇摊主这才看到他们俩，连忙迎上来。
摊主似乎是生怕陈桉他们会退钱，所以赔着笑脸没完没地道歉，甚至还踢那只不中用灰狗脚，好像希望他俩看到这幕能解气。陈桉摆摆手说没关系，余周周在边加句“你不许欺负它”，然后才在摊主谄媚笑容陪护下转身离开。
“看到没，”陈桉摇头，“做条狗也不容易。”
周围游人越来越多，冰滑梯旁边也开始排队，热闹人间气息让余周周从刚才苍茫天地仙侣并行豪迈气势中醒过来，她开始思考很多很实际问题。也许陈桉没学过奥数，也没上什
重点初中，然而他毕竟是陈桉。
余周周做梦般地微笑起来，她胸中垂坠那块大石头就这样被陈桉取出来，朝着天边远远地丢走，她甚至能听到它“扑通”声砸入江面中。
说来说去，还是害怕走条没有人相信道路。然而现在余周周知道，这条路，陈桉曾经走过，也走出柳暗花明，她为什不相信呢？
“难道，只有这些吗？”
陈桉翘起嘴角，并没有让余周周更长时间地沉浸在突如其来喜悦中。
“什？”
“……不光学不会奥数，而且也没有提前学英语，……”她还没说完，突然看到陈桉轻蔑地笑。
“小学时候提前学初中课程，初中时候提前学高中课程，搞竞赛时候还要用几堂课把大学课程稀里糊涂过遍……为什定要提前起跑呢？今天做明天事，明天做后天事，急什？赶着去死然后早点儿投胎吗？”
余周周被吓到，陈桉语气仍然轻柔，可是有着很强烈愤世嫉俗味道。她从来没见过这样陈桉，就好像个什都看不惯愤怒少年，微皱着眉头盯着远处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什。
她拉拉他袖子，陈桉才恢复脸笑容，拍拍她头：“吓到你？”
“没有，”余周周摇头，“说得好。”
“你不开心，只是因为这个吗？”
余周周突然感觉到有片羽毛在自己心尖上轻轻扫过。
她有很多悲伤可以用来安慰别人，只有那两件不可以。
她有很多困难需要向神仙求助，只有那两件不可以。
也许陈桉只是随便问问，可是他无意中“更进步”问题，让余周周感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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