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辅导员其实就是个泼妇。余周周想。
但是——骂得好。
她不知不觉地笑得像只坏心眼小狐狸。
你们净胡说,人家单洁洁该生气……”
十二岁女孩子,围在起小心翼翼地谈论男生,旦话题指向别人时候就放肆而大胆,而轮到自己,既怕被人说“搞对象好不要脸”,总是急急忙忙澄清,却又害羞着,偷偷享受那份被谈论所带来兴奋。
带有点点刺激和羞耻感兴奋。
哪怕别人安到自己头上绯闻男主角长脸痘痘,嗓音又像尾巴被门夹住猫,那又有什关系?只要面对他时候,旁观者起哄,就会有别样脸红心跳。
余周周在那个秋天知道什叫荷尔蒙——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那种奇怪反应来自于荷尔蒙。
左耳边是徐艳艳叽叽喳喳,右耳边却有锵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传过来。由于窗外鼓号队又开始制造折磨耳朵噪声,其他人都听不到脚步声。
余周周推推单洁洁,两个人起不动声色地假装伸懒腰,站起来,拎着稿子踱几步走到门口,另外三个人正兴高采烈时候,门“嘭”声响被迅速推开。徐艳艳第个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沙发太软,站半又屁股跌回去。
门口余周周和单洁洁面色正常地站着,手里还捏着稿子。
大队辅导员脸阴沉得像片雨云,仿佛轻轻碰就要电闪雷鸣。她把钥匙往桌上甩,大串钥匙撞到玻璃上面发出哗啦啦声音,在鼓号队伴奏背景下并不是很响,但刚刚站直那三个人都随着钥匙落下而激灵。
“都能耐,你们真是能耐,说话都是放屁是不是?管不你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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