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云幕背后那轮月亮,和当年样月亮。
人间留给他们吧,她只要这轮月亮。
丁水婧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何苦。
丁水婧,你何苦。
在退学重考前,她问过洛阳最后个问题——这样人生,有意思吗?
拼命地摁灭心中火焰,把短短、宝贵生献祭于规则与无奈……这样过生,会不会不甘心?
洛阳当时没有回答她。
隐忍完全不同。
陈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说:“两个月,昨天下午才检查出来。洛阳还不知道,打算今天告诉他。本来想主动提出离婚,可是居然有这种意外。觉得这是个预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丁水婧微笑着目送她远去,最后说:“嗯,他定会高兴。”
同事车渐渐开远,尾灯像小路尽头野兽红眼睛。丁水婧看到洛阳点支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半分钟后,丁水婧口袋里手机振动起来。
此刻,丁水婧看着美术馆前亲密拥抱爱人,终于相信切都是场误会。
是她误以为自己窥见他心中艳火,误以为彼此是同类。
后来他选择自己摁灭那团火。
也许是陈静出现得太及时,洛阳电话直没机会挂断;也许只是兴奋得忘记这个电话。丁水婧没有纠结,伸手主动挂断。
她隐匿在黑暗树影下,仰头看着月亮。
她站在湖堤边,迟迟没有接,远远看着陈静从洛阳背后靠近,轻轻从后面抱住洛阳。
洛阳惊,立刻扔下烟头用脚踩灭,转头扶住陈静。
漫长分钟里,丁水婧微笑着,看陈静哭泣着诉说,看洛阳喜不自禁地紧紧回抱住她,美术馆暖色灯光下,又出人间喜剧。
丁水婧忽然想起五年前夜晚,她沿着湖堤边走边说:“翠翠心里知道,那个人也许永远不来,也许明天就回来。”
洛阳却说:“多可惜,个小姑娘,要为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人等辈子,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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