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她看着塑料布做窗子,慢慢压抑着暗涌思绪,“至少这点你没看错啊,确心事很多。”
“而且不喜欢解释,好像解释很掉价似。”
她笑,“那活得可真是孤独。”
“想是。”
心事,有很多是因为你。洛枳直自认为虽然不爱讲话,可并非不善于讲话。然而此刻,看着这个她生命中唯不停揣摩不停思念人慢慢地试图走近她,她突然语塞,不知道怎样才能够恰到好处地引领他走过来。
车夫仍然在用有些油滑腔调给他们介绍着各条胡同名称来历,曾经是哪位名人府邸,现今又被谁买下……洛枳恍恍惚惚地听着,其实更多注意是三轮车发出吱吱呀呀声音,和鼻子里面传来隐隐约约清香。
为什他身上总有洗衣粉味道?可能他自己不知道吧。她低头偷笑,只有她喜欢注意这种细枝末节事情。
到个陡坡,三轮车爬坡有些吃力,车夫屁股离开座位,站起身努力地蹬车轮。洛枳觉得吱吱呀呀声音好像是摩擦着自己心脏般,看着那个四五十岁两鬓斑白车夫有些不忍,于是在他背后小心地说,“您看……要不这段们先下去?”
“哟,丫头,寒碜完你男朋友又来寒碜?”
盛淮南在边忍不住笑,车终于艰难地爬上坡,很快又是段下坡,车速变快很多,有风掠过耳边。几丝头发扫在脸颊上痒痒,洛枳有些气闷,赌气大声说,“是好心。”
“猜,你应该直非常想要拥有个心有灵犀知己吧。”
盛淮南依旧饶有兴趣地继续着他心理学探索,洛枳却走神。她想要并不是什知己,她想要也不仅仅是让别人懂得。在她成长道路上,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就已经屏蔽其他人,眼里能看到只有三个人,妈妈,洛阳,以及个模模糊糊盛淮南。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别人解她,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别人解她,她根本没有希冀过什,也很少失望。也许她曾经让别人失望,比如丁水婧,但是她并不觉得愧疚。
也许冷漠无谓是另种抗拒。
然而,如果那个“别人”是盛淮南,洛枳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奢求份心有灵犀
“可不是吗,知道,您揣着颗火热善良心和二十块钱呢!”
车夫说完爽朗大笑起来,洛枳老实地住嘴,横身边幸灾乐祸人眼。
“你猜在想什?”他仍然止不住地笑,眼睛里光芒让她不敢看。
“你在想也有今天。”
他点点头,“可惜总是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你给感觉,心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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