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多年,结婚五年,旦分离,令人抓心挠肺反倒不是感情——感情早就无可挽回地转淡、破裂,否则也走不到这步。
最难过是习惯,是想让Lily帮忙递杯水时无意中喊出声“蔓”;是没有鼾声、太过安静夜晚;是洗手台上面残留又被扔掉那几件她懒得带走化妆品……
离婚
眼泪越抹越多。何蔓终于还是蹲下去,笑着哭出来。
5.
谢宇临睡前才想起,自己手机充电器还在卧室里。
他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身,轻手轻脚地上楼,轻轻拧开卧室门。
何蔓没有拉窗帘,月光穿过窗子照进来,室冷清。
不记得事情就等于没发生过。你跟提起所有切,东西也好,离婚也罢,在心中感觉,就像这个棒棒糖之于你感觉。所以问你,这种感觉好受吗?明明像是没发生,却非要你承认,要你承担后果。知道你很难理解,失忆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够荒谬,所以也编个故事,希望你能明白,感觉和你样荒谬。”
谢宇沉默。
仔细想想也是,何蔓没时间也没心思来玩儿场失忆游戏耍弄他。她当初走得那决绝,怎可能这样无厘头地耍回马枪。
其实是他自己希望,何蔓,半年前那个拉着箱子头也不回何蔓,回心转意、大动干戈、大费周折地用失忆来伪装句“爱你”。
也不是为什,不是想复合,更不是放不下。谢宇告诉自己,只是想要出口气,解开个心结。
谢宇从床头柜上方插座上拔下iPhone充电器,“咔嗒”声。何蔓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翻个身面向谢宇这边,张睡颜沐浴在月光下,伴随着轻轻鼾声。
鼾声。谢宇忽然像被什摄魂魄,定在原地。
就在前几天,他喜欢部美剧演到大结局。老太太终于在睡梦中安详离世,孤独老头子面对邻居们和子女们关心,笑得豁达而坚强。
“很好,别担心。只是可惜听不见她打呼声音,有点儿睡不着,不得不从旁边农场借头小猪放在卧室里。”
周围人大笑,谢宇在笑声中湿眼眶。
仅此而已。
他正想说点儿什安慰她,没想到,何蔓退后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
“但现在算是彻底接受,”她抬眼有点儿羞涩地笑,“你……你在门口把推开时候,就发现咱们之间关系不样。”
何蔓这次是真流下眼泪。
她抬起手,边抹眼泪边努力地笑着说,“都怪,还觉得咱俩是刚从海边度蜜月回来呢,有点儿唐突。……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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