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却看着
，反问：“你呢？你现在呢？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吗。
他没有给思考
时间，转身匆匆离开。
睁开眼睛，看到他站起身，摆出道别架势。
“余淮？”
“啊？”
“你以前，喜欢吗？”
他温柔地看着，扑哧
声笑
，低下头挠挠后脑勺，像十七岁高中生。
避目光。
“刚决定不去清华时候，心里特难受。说不难受是假，现在还回忆得起来那个滋味。在家挺过清华开学时间，才算是好点儿，就像断头台上那把铡刀终于落下来样，心里再也不慌。在这边上大半年学，也接受现实，想起自己跑得无影无踪，还换手机号这些王八蛋事儿，觉得真丢脸，怎
也要去北京给你个交代。”
“偷偷跟徐延亮打听过你。连徐延亮都不知道压根儿没去清华事儿。打你们宿舍电话，她们说你不在，就直在楼下等，等到天快亮，看到你牵着个男生手，和群人滑着旱冰回来。”
本能地想解释，却忍住。
闭上眼睛继续听他说。
也好，高中生耿耿要问问题，高中生余淮来回答。
很久之后，余淮轻轻地点点头。
瞬间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日子过得跟流水账似，反应过来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回事儿。”他笑着说。
“那现在呢？”
“你看上去挺开心。觉得就够。”
终于打断他：“你怎知道开心啊？笑就代表开心吗？”
他忽然拍拍头，手温度比太阳还暖。
“耿耿，不再坐在你旁边，也不能为你做什。以前生活结束，们不是同桌，没有以前余淮那好，你却比高中时候更好。你别这倔，你……都过去。”
你别这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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