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候,他哼着歌收拾书包,沉默地看他两眼。
余淮忽然毫无预兆地沉下脸,说:“耿耿,你是不是特希望看到哭得像孙子似?是不是让你失望?”
他没有给反应时间,拎起书包转身就走。
该怎安慰他。安慰此时变得如此轻飘飘,没办法说出哪怕句“没关系”。
只能悲伤地坐在他身旁。
没办法安慰他,也是因为他从不提及自己难过——“不开心”这三个字被他狠狠地压在心底,从来没有浮上水面机会。他依旧和徐延亮每天中午去打球,依然和大家正常地开着玩笑,只是说话时候从不看眼睛,像是怕被眼看穿他不开心。
不知道他在别扭什。
“大不还能继续高考”“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行不提糟心事儿打球去打球去”……这些话,他在跟其他同学说话时候,都自己说干净,没有给留下点儿表现余地。
多乐观余淮。
在所有竞赛生都紧张地投入保送志愿填报和保送资格考试中时候,广播里常常传来让某班某某将某某大学保送申请表交到教务处通知声。
每每这时,都能感觉到身边这个男孩全身忽然僵硬下。
可在别人眼中,他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加乐观、更加阳光,像个只有阳面没有阴面人。
大家都说,余淮真爷们儿,点儿都没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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